女子惊叫一声,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霎时火势更猛烈了一些,连带着将姜璟瑜的傀人也一并吞没。
“丹,丹朱,你快……”
“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嗯……”
红焰滚滚,热浪灼人,两人的声音时断时续,苏清绝不及细听,视线一直落于一处。
世间缚魂、夺舍一术有违常理,被人视为禁术,其施展的关键在于神砂,神砂乃神物,常人无能为力,她却可以。
即便没有本源之体,她的心火所化神魂的神力亦是无惧。
很快,火焰消散,身上的牵引之力跟着撤去,她剑指跪在地上的两人:“那是什么东西?姜璟瑜在何处?”
神火加身,虽未对肉身造成多少伤害,但却是灼烧人的神魂,两人此时已经面色灰白,冷汗涔涔,互相倚靠着才没有倒下,而身边已经不见姜璟瑜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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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闻言,吃力抬头,虚弱一笑,道:“他自然不在这里,倒是你,堂堂神力盖世之人也有不知道的东西?”
口舌之快没有什么实质伤害,苏清绝一向不予置评,但此一行是为姜璟瑜而来,如今连面都没有见上,平白叫自己大费周章,她握紧参商剑,自顾自地询问:“与姜氏的净魂瓶可是有关?”
眼前人曾被净魂瓶抽走过半魂,能察觉其中的干系很正常,丹朱并未在意,只是介怀一事,若是当初发现了那半魂怎会有之后诸多不顺之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能借机揭起眼前人的伤疤,倒是乐意至极,她面露快意之色:“不错,不过姜氏的净魂瓶可不是净化魔气的,是用来缚魂的,人之神魂操纵起来真是有趣,尤其是姜氏人的,你说是不是?”
原来都是缚魂,这便说的通了。
若苏清绝真是姜氏子嗣,自小被人捧在手里长大,见他们将姜氏玩弄股掌之上怕是会受言激,可她并不是,并不足以动怒。
但眼下知晓两者都是将神魂与躯壳分开的邪术,且得知不论是躯壳或是神魂,他们都不会放过时,眼底杀机乍现。
“姜璟瑜在哪里?”
“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怎么,出身地宫之人竟念及起了手足之情来?”
姜璟瑜是夺舍之人,且原本要夺舍的是她,能论及手足之情,着实讽刺,苏清绝淡淡道:“他与幼时判若两人,自然不是姜璟瑜。”
说罢,一豆火苗飞出。
神火的速度不再如之前一般快如闪电,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靠近。
两人深知神火的威力,也早已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并不如何惧怕,丹朱眼露怨毒,诅咒道:“你坏事做尽,杀了那么多人与妖,众怒难平,主上一定会替天行道,叫你形魂俱灭,死无葬身之地!”
坏事做尽?
苏清绝能想到的也只有小荒山一战和地宫的杀戮,排除地宫一事,也只剩小荒山那场大火了,想必这只妖亦有亲眷死于那场大火。
愧疚?自责?
似乎都没有,有的也只是一声造化如此的叹息。
见她不为所动,一直未言的石蔚将丹朱摁于怀中,接过她的话道:“小荒山的那场大火死了多少人、妖、魔,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等你这颗棋子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以为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
疑心难除,苏清绝在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时,她生于这里,长于这里,被三族不容,哪里还有什么容身之地?
听他们这番说辞定会被种下怀疑的种子,可当记忆苏醒,她已跳出这方棋盘,又怎会被说动?
人之将死,临终之言不可小觑,而两人错以为是杀招,说出的话字字句句都透着宋南辞与思无邪串通一气的危险性。
他们将这些个与过往有渊源的人与妖搜罗到一起,并借此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卖命,不得不说手段了得,即便当下告诉姜璟瑜的真实面目,想必他们也不会相信。
祸患不除,万事难行,如今思无邪身在魔族,倾九渊不会让她脱身,眼下只需找到宋南辞,这也是留下两人活口的目的。
眼下一探识海,若能找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也不枉自己走这一遭。
打定主意,苏清绝操纵神火,只见那徐徐前进的火苗忽而疾驰起来,径自穿过阵法朝石蔚的眉宇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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