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两个字“秘密”,让沈清宁胸口像被一团大火堵住,思绪瞬间被拉回高中时期。当时沈清宁只要问起林子承和闻言的事情,林子承总会笑着回答“秘密”。
想要抓住又无从下手的无奈,失落。
沈清宁再次清晰感受到。
闻言像欣赏完沈清宁极力克制的愤怒表情,心情愉悦地朝林子承说:“我走了,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在谁的葬礼上。”
林子承握着伞,微微一笑,目送闻言离开。
“我的国王和我说话了,哈哈哈……他的味道真令人回味无穷哈哈哈……好想,好想……”闻言靠着后排椅背,发出疯狂的笑声,司机顿时感觉全身冒冷汗,眼球完全不敢移动半分。
沈清宁自觉地钻到伞下,好奇的问:“子承,闻言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难道还有人要遭殃?”
“应该是,我们可能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一件又一件的坏事会接踵而来。”林子承看着天空,早上还晴空万里,现在却被黑云逐渐吞噬。
“不过也有件好事。”沈清宁往林子承身边靠近,几乎贴着手臂,“那就是坏事来的时候,我们至少站在同一线上。”
林子承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推开沈清宁,两人衣服间的摩擦像细碎火花,燃掉林子承身上少许疏离:“哦~那我得建议沈老爷子尽快安排二胎事情,不能让沈家断后了。”
“像我这样运气好的人,定能让沈家香火更旺。”
林子承瞥了一眼沈清宁,懒得继续再搭话,正要抬着伞往停车场走去,一个身穿黑色正装,眉眼俊朗的男子,走路姿势特别板正地朝他们走过来。
“今天的运气是真好,前几分钟还在说遇不到闻言和俞墨书,现在排着队来。”沈清宁一耸肩,懒洋洋地感叹。
“林子承和沈清宁,您们好,很久不见。”俞墨书礼貌的伸出手,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都像会见国家领导般正式。
“俞班长很久不见,近几年过得怎么样?”林子承也伸出手,礼貌回应。
一般这种客套问题,别人都是随便应和几句,当作寒暄,但俞墨书却很认真的回答:“家父身体每况愈下,我每天都在积极学习他撰写的笔记。”
“那一定很辛苦,今天恐怕也是百忙之中抽空来吧?”沈清宁露出十分同情的神情。
俞墨书轻轻摇头:“不算辛苦,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古老物件,也相当于在解读我不知道的历史。我经常因为学习忘了时间,今天也是苏羽提醒才及时赶过来。人生无常,死亡难以推测。”
沈清宁:“我听苏羽说,你家下个月一号要卖一件古董,为什么要卖?”
俞墨书低下头轻声说:“因为没钱。”
“哎呦,俞班长还没走?是在向沈少和林少推销你家那个不值钱的古董?”一个高傲不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过来。
俞墨书如果算古董,那这个声音的主人尤沐元算潮流前端。
尤沐元即使在葬礼的今天也穿着一件色彩鲜艳的涂鸦衬衣,外面套着长到膝盖的风衣,裤子又短得在膝盖之上,两只耳朵以及脖子还有手腕都挂满了金属挂件,厚重的眼影把原本清秀的面孔装饰得异常狰狞。
两人在高中时期相处就不算愉快,尤沐元只要找到机会总会挑衅俞墨书,而俞墨书每次都是诚恳道歉解释。由此尤沐元逢人便说,俞墨书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伪君子。
“抱歉,我刚才没有向他们推销我家的东西,我们刚才在说我最近的生活情况。”
俞墨书像听不懂尤沐元的讥讽,真诚解释。
尤沐元没有因为俞墨书的“退让”收敛,反而更加得寸进尺:“听说你那个爹就是因为玩了老祖宗不该玩的东西才命不久矣,你千万别把那东西拿出来祸害人,否则死了也下不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