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要等三天,我都已经等不及了呢!”赵萌萌幽怨地说道。
郑良臣搂着赵萌萌离开了算卦大师的铺子,戳了戳她的小脸儿,安慰道:
“没事的,三天就三天。我们可以趁着这三天好好准备准备。”
“好吧,听你的。”
凤冠霞帔,红花红袍,剪刀礼薄,秤杆花烛,鞭炮火盆马鞍,天地桌等等结婚之日需要用到的物品样样备齐。郑良臣迎亲要骑的马,赵萌萌去洞房要坐的花轿,全部租赁好,携带着上述物品回到了山水河村。
郑良臣不禁感叹,古代的结婚是真的麻烦。光是婚礼仪式开始前就有五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后面的第六礼——亲迎也是麻烦得很。看着小丫头兴高采烈地看着结婚用品,一件又一件的把玩观察,郑良臣又觉得,只要赵萌萌她感觉到高兴,再麻烦也是值得的。
郑良臣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前,这片大地饱受割据征伐之乱,天下百姓不得安息。如今大乾王朝刚刚建立,民生经济百废待兴,这是难得的太平日子。山水河村的村民有很多都不是本村原住民,有些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有些则是从南方。山水河村的原住民在颍川战役打响的时候有的向别处逃难,有的隐于山林。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山水河村村民,所有人都经历过战争分离之苦,对于和平美好是十分向往的。郑良臣和赵萌萌准备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两天郑良臣和赵萌萌的新家的门槛都要被热情的村民们踏破了,他们都想沾沾结婚的喜庆,二人也是愉快地答应了。
这三天,赵萌萌很少待在郑良臣身边,一直在赵德茂夫妇的家里。等着郑良臣的第一礼:纳采。
郑良臣托媒人向赵德茂家里送去了价值不菲的礼物,并且正式向赵萌萌提亲。赵德茂也是十分得高兴,毫不犹豫地将赵萌萌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告诉了媒人。
郑良臣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和赵萌萌的生辰八字告诉了占卜师,占卜师像模像样地占卜了一会儿,得到“大吉”卦象。郑良臣将“大吉”之兆托媒人告诉了赵德茂一家,赵德茂一家自然很是高兴。
接下来,就是第四礼——纳征。
郑良臣将先前准备的聘礼尽数送到赵德茂家里,看着不菲的聘礼,赵德茂和赵母十分连连称好。随后他们将自己为赵萌萌准备的嫁妆用樟木箱子装好,托人送到郑良臣家里。
第五礼——请期
郑良臣托媒人去往赵萌萌家里,将结婚日期告诉赵德茂一家。赵德茂他们一家商定好了,就决定按照郑良臣给定的日期举行婚礼仪式。
终于到了第六礼,迎亲。
迎亲前一天,无论是郑良臣,还是赵萌萌,都等得格外漫长。黑夜漫漫,挡不住相思。迎亲这天中午,山水河村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预示着新人即将结合。山水河村的村民,男人自觉站在郑良臣这边,充当男方家人,女人则在赵萌萌家里,充当女方家人。郑良臣一身红袍,胸前戴着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脸上尽是温和的表情。来到了赵萌萌家门口,按照习俗,男方人开始了催亲。赵萌萌端坐在梳妆台之前,对着铜镜将唇脂均匀地涂在她娇润的红唇之上。这时赵母带着红盖头,从她的身后走过来,看着铜镜里花容月貌的女儿,对她说道:
“萌萌啊,快把盖头盖上,今天往后,你就是郑良臣的人了。”
听到她的娘亲这么说,赵萌萌还是忍不住,转头扑在了赵母的怀里,说道:
“娘亲,我舍不得你们,怎么办?”
看着怀里还在依恋自己的女儿,赵母出言安慰道:
“乖女儿,女孩子总要有嫁出去的一天,我和你爹爹在有了你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嫁你出去的准备了。你要坚强起来,乖,别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啊。”
将她的头抬起,赵母细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在她不舍的目光中,赵母忍住心里的不舍,替她盖好了红盖头。牵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出屋门外,走向院子里停靠的花轿。赵母的脑海中,女儿自襁褓之日到如今成婚的过往一幕一幕浮现在其中。拉着女儿的手,不禁又攥紧了一些。赵母忍住眼角含的泪水,将她送进了花轿之中,下了好一会儿决心,终于将拉她的手松开。
“萌萌,千万不要自己揭开盖头,一定要让郑良臣来揭啊。”赵母小心嘱咐着。
“知道了娘亲。”赵萌萌答应着。
四个轿夫吆喝一声,合力将花轿抬起来。屋外的男方看见新娘子进了花轿,不由得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喝彩。郑良臣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的轿夫一边抬轿子一边唱着婚庆的歌谣,周围响起吉庆的唢呐声。轿子里的赵萌萌心里既有喜悦,也有酸楚。自今天起,她已是人妇,不再是相伴在爹娘左右的乖女儿赵萌萌了。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她勇敢地抬起头来,面向未来的美好婚姻生活。
轿子停下了,赵萌萌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时刻到来了。她感觉到一阵微风吹动了自己的红盖头,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自己的盖头。
“萌萌啊,千万不要揭下自己的盖头啊。”轿子外的媒婆嘱咐着。
“我知道,我怕风把它吹掉了。”赵萌萌小声解释着。
在郑良臣家中,村子里的男人们充当郑良臣男方的人。在村里女人的簇拥下,一位身披凤冠霞帔,身材姣好的女子在几位年轻女孩子的搀扶下依次跨过了象征红火的火盆,象征平安的马鞍,走上了象征前程似锦的用锦缎铺上的道路之上。
“新娘子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