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英雄相惜化干戈猛将归心助蜀汉。
书接上回,话说杨再兴等人返回大营后,那营中一片热闹景象。士卒们忙着安顿马匹、器械,各归其位。将领们也没闲着,各自指挥麾下兵马,有条不紊地进行休整。一时间,营中虽略显忙碌,却也井然有序。
略作休整之后,众将齐聚中军大帐。那中军大帐,甚是宽敞,帐中烛火通明。虎皮大椅上,杨再兴端坐正中,两侧依次坐着赵云、徐质、丁奉、毋丘俭、文钦、文鸯等诸位将领。众人面色凝重,皆知今日之会关乎后续战局之发展。
作为降将的毋丘俭与文钦,更是不敢怠慢。二人深知,若要在蜀汉军中立足,需得有所表现。
于是,二人忙着递交投名状,表示愿意帮助蜀汉劝降上党郡治下各县。文钦上前一步,抱拳道:“杨将军,吾与上党郡缘分颇深,各县守将多有旧识。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劝其归降大汉,以表吾等投诚之决心。”毋丘俭也在旁点头称是。
杨再兴见两人表现积极,心中甚喜,站起身来,大笑道:“二位将军有此心意,实乃大汉之福。若能顺利劝降,功不可没。”言罢,对二人一番勉励,众将尽皆称善。
众将散去后,大帐中只剩下杨再兴与文鸯。杨再兴目光落在文鸯身上,越看越觉得这少年与赵云当年颇有几分神似。那股子英气、那矫健的身姿,还有那眼中的倔强与果敢,活脱脱就是年轻时赵云的模样。
杨再兴心中恶趣丛生,嘴角微微上扬,看向文鸯,缓缓说道:“次骞啊,你如今虽降了我大汉,但你可知,这降将之路,可不好走啊。”
文鸯一听,心中一紧,忙抱拳问道:“杨将军何出此言?还望将军明示。”
杨再兴背着手,在帐中踱步,边走边说道:“你想啊,朝中若无人帮衬,日后论功行赏、加官进爵之时,恐有人从中作梗。即便你有再大的功劳,也可能被埋没,仕途怕是不顺呐。”
文鸯听后,眉头微皱,心中暗忖,觉得杨再兴所言不无道理。他抬起头,眼中透着坚定,说道:“杨将军,吾心中对赵将军仰慕已久,子龙将军武艺高强、品行高洁,若能得他指点,便是文鸯之幸。不知将军可否代为引荐,让吾拜子龙将军为师?”
杨再兴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次骞啊,你有所不知,子龙兄长其实早有收汝为徒、传其衣钵的打算。”
文鸯听闻,顿时欣喜不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的?若能拜子龙将军为师,鸯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将军所望。”
杨再兴见他如此开心,心中暗笑,语气一转,故作神秘道:“不过,次骞啊,你可知,这师徒之间,终究还是隔了一层。师父嘛,总会有一两招杀手锏藏着掖着,以防徒弟日后反超。”
文鸯一听,愣了一下,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杨再兴笑着说:“你若真想学子龙将军之枪术,不如直接拜他为义父。父子之间更为亲近,自不会有所隐瞒。”
文鸯听后,觉得杨再兴所言甚为有理,可心中又有些犹豫,毕竟此事重大,需得与父亲商量。他对杨再兴说道:“杨将军,此事重大,我需先行请示过父亲。”
杨再兴笑着点头:“去吧,有了答案再来找我便是。”
文鸯返回文钦处,将杨再兴与他所言之事,一一告知了其父。文钦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大骂道:“你这糊涂小子,如此好事,不答应下来,还回来禀告作甚?”
文鸯被骂得低下头,不敢言语。文钦骂完,心中却被文鸯的孝心感动,暗自思忖:“这赵云乃当世名将,若鸯儿能拜他为义父,日后定有出头之日。”
当即,文钦领着文鸯去找杨再兴,见到杨再兴后,文钦抱拳道:“杨将军,若鸯儿能拜赵将军为义父,是我父子俩的荣幸。还望将军成全。”
杨再兴见文钦父子俩如此识时务、知进退,心中大喜,说道:“好!二位且随我来。”说罢,领着二人去见赵云。
赵云正在营帐中擦拭涯角枪,见杨再兴领着文钦父子前来,心中诧异万分,放下长枪,起身相迎:“振武、文将军、次骞,不知三位前来所为何事?”
文钦命文鸯给赵云跪下,赵云原以为二人是为日前文鸯伤了自己而道歉,便想上前扶起文鸯,说道:“次骞,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往日之事,赵某并未放在心上。”
杨再兴一把拉住赵云,笑道:“兄长,先别急,听完他们所请再扶不迟。”
文钦见文鸯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便替他说道:“赵将军,小儿文鸯,对将军仰慕已久。他武艺尚浅,却也有一颗上进之心。我父子二人商议,想让鸯儿拜将军为义父,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赵云听完,心中一惊,感觉此事不太合适,连忙摆手道:“文将军,这万万不可。云何德何能,敢收次骞为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