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捏住时漫的下颌:“你以为用这些话就能中伤我?不觉得太低级了吗?”
他满满的嘲弄和不屑,根本不将时漫放在眼里。
面对他,时漫觉得很无力,她悲凉的笑了:“傅斯年,等你以后想到现在的所作所为,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心痛?”
问出这句话,时漫的眼角滚出泪来。
她才刚刚清醒,脑子还是晕的,就面对傅斯年的这么些怒意。
傅斯年低头看着时漫,她真的瘦了不少,脸看着小了一圈,可他心里,更多的是对她的嫌弃。
她是个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
傅斯年重重松开时漫,别开脸说:“绝不会。”
他站起身,转过头就走。
时漫分明看到他脸上的冷冽杀意,她急忙叫住了他:“傅斯年,你要去哪儿?”
她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膝盖上的伤泡过水,看着挺可怖的。
傅斯年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重申:“我说过,不管是谁跟我作对,我都不会让他好过,谁也不会例外。”
他的意思太明显,是想去针对周砚池。
时漫的脑子彻底清醒了,她忽然又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为了气傅斯年,而说出那样的话,反而害了周砚池。
她急匆匆从浴缸站出来,抓住了傅斯年的袖子:“没有,我跟周砚池没做过,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一件衣服没穿,就那么坦坦荡荡的暴露在空气中,水珠覆在她盈润娇嫩的肌肤上,更显得她整个人勾人。
傅斯年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时漫赤着的身躯,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给挪走了。
“现在才来说这些,不觉得迟了吗?”他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颗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心脏,竟然稳稳落了回去,而他心里,也像是一桩心事被解开了的感觉。
时漫很焦急,湿热的手抓住他的手:“真的没有,我可以去医院开我的证明的。”
这话,倒是让傅斯年隐隐不爽,他扭过头看她,眼神明明带着笑意,却又像是刀子割肉一样,凌迟着时漫的心。
“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他坏笑着,一步一步贴近她,将她逼得不停往后退。
看她努力想要逃离自己的样子,傅斯年心头又莫名的很烦躁。
他索性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就走了。
这样也好,控制了自己的狼狈,也不让她看出他的在意。
傅斯年在卧房外面抽烟,直到地上丢了七八个烟头时,周临从楼下上来了。
“傅先生,我查过了,太太的衣服不是周医生换的,是周医生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换的。”
话落,傅斯年久久都没有接话,但他直接捻灭了手中的香烟,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真好,时漫还是时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