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醒他!”
刘捕头去到后院,提着木桶从水井之中打了一桶进水上来,走到乔东亮的身边,兜头就浇了下去。
为了一点私利就敢来害人,他可生不起一丝的怜悯之心。
二月的天,还是有些冷。
才刚晕倒,乔东亮就被水泼醒,他冻得牙齿都在打颤。想到要面临的事情,他恨不得原地去世。
“徐大人,此、此事真是我外甥女白夭夭指使我干的,不信你可以传她来问话。”
门外,陆氏听了乔东亮的话,气得撸起了袖子。
“这个小贱人,敢在背后害悠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将她撸上去的衣袖拉了下来,“天还凉呢,注意着些。”
公堂之上的徐凌云命人去传白夭夭来问话,随后便拿着仵作递过来的讯簿细细查看。
越看,他眉头皱的越深。
死者不止被人亵玩,之后更是凌虐,且施暴者还不止一人!
他合上讯簿,目光森寒地盯着抱着胳膊,冻得瑟瑟发抖的乔东亮,“乔大人,你挟人为质,诬陷他人,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罪责难逃!”
“但如此,你也不过是流放之刑,罪不至死。但倘若人背上人命官司,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你当真不如实招来?”
“我、我。。。。。。”
乔东亮有苦难言,发酸的鼻头让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跪在地上的陈管事微微偏头朝他投去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让他更是哑巴吃了黄连。
说是流放,可永安侯定会报复自己,下场只有一个死,现在不说也是个死。
天煞的!!!!
他现在真是恨死了白夭夭,当初要不是听信了她的鬼话,以为能借着她攀上太子,他又怎会招惹上镇国公府!
此时被传话的白夭夭被永安侯请进了永安侯府,太子也在。
永安侯坐在椅子上冷眼瞪着她,“小贱人,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几分聪明,就敢把手段用到江回的身上来?”
太子还不知事情缘故,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白夭夭似是被永安侯吓到,眼睛眨巴了几下,眼眶就泛起了红。
“我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才这般做的,永安侯莫要生气。”
“巧舌如簧!”永安侯嗤笑,“你倒是说说,你利用我儿去陷害你的嫡姐,怎么就与太子扯上关系了?”
“太子去衢州,此事事关重大。我这般做,也是想让三皇子与镇国公府那些人将目光落在白悠悠这件事上,届时太子去衢州一事,便无人关注。”
白夭夭委屈巴巴地看着太子,“你们也知道我那嫡母嫡姐的性子,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夭夭真不是为一己私欲,若不是太子殿下,我又何故去得罪我的嫡母嫡姐。”
一滴清泪从她面颊滑落,“不用说,这次回去,定不会有我好果子吃。”
白夭夭今日穿着有些单薄的白色春衫,柔白软纱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姿。太子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头莫名一软。
他偏头淡淡瞥了永安侯一眼,“事出有因,既是为了孤,舅舅就莫要再计较了。”
永安侯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外甥,有些气结,但他都发了话,自己也不能再揪着不放。
永安侯咬着腮帮子冷声道:“衢州一事,若非如你所言那般,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白夭夭下颚微抬,自信一笑,“永安侯放心,若此事非如我所言那般,我愿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