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萧凌狠狠咬了咬牙,决定不要坐以待毙,十分头铁的扭过头,飞快的看了一眼身后。
只是一瞬间,其实看不太清晰,但是那画面给人的冲击力极强!他的后背一瞬间就布满了冷汗。
好像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之所以用好像,是因为那个“人”浑身都是红色,包括五官,似乎是被鲜血整个浸染浇灌了无数遍一样,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他认为那是一个女子,还是从相对纤细的四肢,还有长长的头发来判断的。
“她”的动作很快,但很是怪异,好像是每一寸都有自己的想法似的,行动起来不太协调,但又异常的灵活,速度快到令人感觉有些窒息。
或许并不只是感觉,随着那个“女人”越来越近,萧凌发现自己真的开始呼吸不畅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脖颈,十分痛苦。
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逃出去?
他拼命的忍住身体的不适,脚步一刻也不敢停歇,与此同时还要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不要被这种恐惧麻痹,冷静的思考对策。
鬼打墙。。。。。。之前看恐怖电影的时候,遇到鬼打墙都是怎么解的呢?
正当他想着办法的时候,身后的那个“女人”突然说话了,她的声音凄凄艾艾,如怨如泣,还又带着少女怀春似的恋慕,配上那尖利撕裂一般的嗓音,透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疯狂。
“寒——郎。。。。。。~”
她口中说的是中文,然而腔调却是有些奇怪,就好像是欧洲人学说中文时,那难以改变的发音和饶舌音。
萧凌努力从她不太标准又过分尖利的发音中分辨着,她叫的应当是“hánláng”这两个字。
寒郎?
是指那个男人吗?
难道说,这个女鬼曾是这个古堡真正的“女主人”?那个男人的“妻子”?
萧凌又抬头看了看那个背影,这次感觉心脏也像脖颈一样被缠住了一样。
难受,还有点生气。
算了,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注意力被转移,脱离了这种难以忽视的危机和恐惧之后,反而是更能让人头脑清醒。
萧凌这会儿突然就想到了“鬼打墙”的解法。
一般遇到鬼打墙,为了不被后面的“鬼”追上,所有人都会拼命的往前跑,而实际上一般都是在原地转圈而已。
所以,再这么跑下去,即使是跑死他也跑不出去的,早晚会被追上,应了那张“死牌”的结局。
他现在没有小8,死了可就是真死透了。
他还没有帮到筱筱,不能死在这里。
萧凌最后抬头看了一眼那始终一动未动的男人的背影,闭上眼睛狠下了心。
下一秒,他突然转过了身,手里攥着的工牌当做锋利的刀片,朝着那“女鬼”狠狠划去!
“啪——”
似乎是什么破碎的声音。
工牌在触碰到女鬼的一瞬间,幻境骤然消散,萧凌猛地撞进了一个宽阔微冷的怀抱。
尚未消退的危机感让他再次压着工牌重重的划了一下,然后便被一道清晰的低沉男声唤醒了:
“嘶——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