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何不矫诏,私刻印绶,然后从身边人中挑选忠心义士。
拿着朝廷的策书,去各州郡上任。”
“这倒是一个好计策。”
袁隗颔首,“这些人首先原因追随我们,心性就更可靠些。
其次,他们是矫诏的,不是真的,所以必须要听我们的。
就算不听我们的,他们也要全力的响应我们,去兴义兵,反抗暴君。”
“是啊!”
韩融接着道,“这些人接受了太傅的矫诏,何尝不是在给太傅送投名状呢。
以我之见,天子如此聪颖,定会颁布诏书,言说只诛首恶,余皆赦免。
天子诏书传达天下之际,也是太傅的死期啊。”
袁隗有些耷拉的眼睛陡然亮起:“这个时候,就比谁快了!”
说到这里,袁隗不再犹豫,直接开口道:“子师,把所有人召集而来。”
不多时,追随袁隗的百官公卿们,便汇聚而来。
见众人赶到,袁隗揉了揉眼睛,忽地就失声痛哭起来。
“太傅!”
“太傅为何恸哭啊!”
众人不解,先是上前劝解,但见太傅哭的伤心,便陪着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哭声一片。
这时,韩融忽然高声道:“太傅,再哭,再哭我们就全死了!”
闻言,袁隗止住哭声,道:“我有一法,可使诸卿无恙。”
荀爽道:“太傅说哪里话。”
袁隗摆摆手,制止了劝解的众人:“天子虽然愤毒,但也聪颖。
诸卿只要杀了我一家,把我的人头奉上雒阳。
诸卿自然无恙,官复原职,也未可知。我只求诸卿能为我留一血脉。”
“太傅何出此言啊!”
闻言,荀爽等人愈发愤懑,但也有人目光闪烁。
韩融正色道:“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刘氏自高祖以来,便以凉薄着称。
其后便是有贤明的文、景帝,也有反算陈平、周勃,杀晁错、袁盎,杀废太子之事。
更遑论桓灵二帝,尤其昏庸,捕杀天下士人!
今上聪颖,所谓大赦天下不过是权宜之计。
其随后便勾连军队,想诛杀大臣,其心歹毒,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