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拿红酒杯的时候,走了神儿,一恍惚,将酒杯打翻。
手忙脚乱要取纸巾。却被许朗擒住手腕儿,力度一般。不至于疼痛。
我眼看着许朗动作轻柔,给我擦去身上的红酒。
好死不死,偏偏我大腿那里有个红酒印儿死活擦不掉、
但许朗好像较上劲儿,一直反复摩擦。看样子是咬着后槽牙,死活要擦掉才肯罢休。
“行了,别擦了。擦不掉的!”
试图把许朗手拿开。这家不知道这么了。和我犯着邪拧着劲儿死活要给我擦。
“许朗你特么的够了!”
我也不知道那天自己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站起来,就把许朗给推倒。
倒得姿势依旧很绅士帅气。但横竖还是倒了,
后背磕在门框上。
豆大汗滴直接从脸上流下来。
他的表情还是和思考今天吃什么一样淡定,
服务员直接闯进来,推动那个门、
待他看清许朗就跌坐在门框边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许朗后背再次受到撞击,
那个服务员儿吓得盘子差点儿从推车上晃出来,小脸儿煞白的跑回去。摆好了要将许朗扶起来的架势。
许朗脸上流着汗还是很淡定的站起来,慢里斯条的整理了下西装。
扭头看那个惊慌失措的服务员,“放下食物,赶紧走。”
这话和如临大赦一样管用,那服务员给我摆牛排的手都是颤抖,也有点儿要奔逃走的慌乱。
门被关上。我们两个人的温度很低。
房间温度很高,食物温度也很高,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开心?”
我看许朗,他瘦了,前几天真没仔细观察。
本来很深邃的眼窝,现在更加深邃。
尤其是他那个疲倦到想休息一下的姿势,背有点儿佝偻。伶仃到不能再伶仃,让人看着心疼。
我笑笑,看一下牛扒,主要是为了调整下自己的情绪。
“很简单,”开门儿见山,对谁都好。
他眼里闪出一道光芒,很期待的看我。
让我压力更大。
但我还是要保持我暗黑苏以浅的本性。
天知道我身后还有多少人要守护,天知道,我一直被琉染压迫,就会死在烂在底层,
再说,只许她琉染不仁,就不许我不义?
“那个照片儿,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