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生闷哼着后退,难以置信的看着右手。
一个锋利的奇怪的刀片,刺穿了他的指骨,全都埋进了掌骨之中,只露出一点点的钢刃。
“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不怪我,”顾飒笑吟吟的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俏皮的很:“你要是讲点武德,不偷袭的话,我也不会用手术刀来暗算你!”
“顾,飒!”
寿生咬牙切齿,指甲捏住手术刀的钢刃,咬牙抽了出来。
“叮!”
刀片掉到地上,洒上鲜血。
寿生迅速将手上止血,又撕下衣衫用力的缠绕在伤口上。
“几日没见,你倒是变得阴毒了!”
“寿生,话不能这么说,我自己什么样的段位,我清楚的很,就是两个我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要想在你手底下活命,就必须用点阴招,不讲武德!”
“你也知道自己用的是阴招?”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顾飒浅眸,粲眸狡黠:“可我更知道,如果不用点阴招的话,此时我估计就已经没命了吧?”
“你不是对自己信心满满吗?怎么还会怕死?”
“难道你不怕死?你要是不怕死,会躲在这里?”顾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看着寿生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不对,我不应爱说你怕死,而是应该说给耶律雪治伤的那个寿生……他怕死!”
“嘶!”寿生倒吸一口气。
他怎么都没想到,顾飒竟然一语戳破了他极力隐藏的秘密。
“顾飒,我当真是小看你了……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寿生看向床榻上昏睡的耶律雪:“不会是她告诉你的吧?”
“当然不是!我和她是敌人,她怎么会把连哥哥都不知道的秘密,告诉我这个敌人呢?”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寿生不解:“我一向隐藏的很好,从未露过身份,除了她没人知道寿生的存在!”
“旁人不知,不代表我不知道啊,”顾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因为我有顺风耳!只要是方圆千步之内,任何人的话我都能听到!”
她当然不会说,她是在耶律雪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在她身上藏了个窃听器,从而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也从这个对话里,顾飒猜到了整件事的大概端倪。
寿生不知道什么原因,必须隐姓埋名的藏匿起来。
为了方便,他就化身傻白甜,做了耶律雪的夫君,但是有些时候,他还需要一个真正寿生的身份行事,所以就以自己朋友的名义,介绍来耶律雪和自己的假身份认识。
其间的具体细节她不清楚,也不明白耶律雪为什么没发觉夫君就是寿生,但是绝对可以肯定,寿生藏匿在这里的事情,不想要外人知道。
而此时的寿生,似乎也是下定了某种决定,阴阳怪气的一笑:“你知道的还真多……”
“不多不多,足够保命而已!”
“不见得吧?”寿生突然抬头,眼神里遍布杀意:“之前是不想杀你的,如今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你要杀我?”顾飒是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