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嫣睁着眼睛看着他出现在视线里又从视线里消失。
真好看。
许嫣换了个姿势坐着,百无聊赖。
不一会儿,从外面传来一缕箫声。许嫣趴在门缝里朝外面看去,她刚才看到瑾王经过手里拿着根萧,那么这箫声应该就是他吹的了。
许嫣心中腹诽,他还真有闲情!难道他对皇位没有兴趣吗?听说皇上最近病重了,历王那边都已经虎视眈眈的了,似乎将要控制大局,而他还在这里有闲情雅致吹箫!
皇甫逸最近大概忙的很,许嫣想他应该是忙着对付历王吧,如果说历王取得皇位之后想要排除异己,首先要排除的就是各位同父异母的王爷,不过她觉得皇甫逸的威胁不大,看他整日无所事事的样子,就知道他只顾着逍遥自在遍览京城群花了,哪有时间去抢皇位,这时候忙着站队倒是真的,站对了,新皇继位后平安无事,站错了就等着被杀,那个挨千刀的皇甫逸是个祸害,祸害就应该遗千年的!估计他死不了。
许嫣坐在一堆干草堆上,隔着门板缝隙处看向外面,自在的哼着一首曲子,被禁锢了才想起自由的好。
那箫声一直响着,倒是让许嫣心中平静了不少,也让她得以不那么无聊。
不一会儿,箫声消失了。
又过了一会儿,皇甫墨再次经过柴房门口,许嫣看到走过去的瑾王,连忙噤了声。
谁知走过去的瑾王又转身走了回来,居高临下,视线落在坐在门口的许嫣身上,目光深邃幽暗。
王爷许嫣知道他是在看自己了,便低声喊道。
没想到被关入柴房你还这么悠然!皇甫墨语气暗含挖苦的道。
呵呵难道她现在坐在柴房里哭才是对的么?她看着皇甫墨不说话。
过了半分钟,瑾王转身离去。
下午,瑾王再次从柴房门口经过,目不斜视,许嫣眼睁睁看着他过去。
晚上掌灯时分,瑾王又经过柴房门口,许嫣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时候这间有些偏僻的柴房门口都成了必经之道了?
三日后,许嫣终于从柴房里面出来了,在里面饿了有人送饭渴了有人送水,伙食还好,那简直是一种另类的享受啊,许嫣都觉得短短三天她都长出膘来了!
两日后就是小王爷的六岁生辰。瑾王似乎忽略了这件事,许嫣认为他是故意忽略的,儿子要过生辰热闹,就算再怎么宠爱儿子,也不能打搅了王妃的忌日,毕竟人死大于天。
即使如此,许嫣还是为小王爷的生辰张罗着,既然她要走了,还是给皇甫皓风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让他开心一下。
晚饭后,皇甫逸竟然来了瑾王府。些许时日不见,面容似乎有了一些憔悴,许嫣想应该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瑾王、云王、皇甫皓风在凉亭里坐着,桌子上摆了水果茶点之类的。
许嫣忽然想到第一次在瑾王府见皇甫逸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只不过那时候的小王爷还是一个小魔星,和现在活泼爱整人的性子实在是不搭边,这人变化的太快了,难道是她把小王爷感化了?她可不敢居功!
当初对她有看法的小王爷和云王,现在都与她有了联系,现在,皇甫逸看向她的目光灼灼,要把她融化一般。
嫣儿,你怎么还穿那么多衣服?难道身上的体寒之症还没有好?皇甫逸看着站在一旁的她问道,他公然在皇甫墨身边直接亲切的喊她的名字已有一段时日了。
瑾王派太医来为她诊过几次脉,太医们虽然惊异于她的奇怪体质,但对她的奇特症状束手无策。别人的体寒之症都是只有冬日才明显,其它季节基本没事,可是她却不一样,身上的温度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
而且,她认为自己身上的温度肯定又降了几度,晚上会觉得更冷了。
多谢云王关心,我体质过于特殊,太医门也都束手无策,奴婢想着是治不好了的。她笑着回答。
瑾王也向她看了过来,天下之大,总会有人知道她身上得了什么病的吧。
这时候,皇甫皓风忽然笑着望着皇甫逸道:王叔,阿嫣身上摸着可舒服了!凉凉的,风儿睡不着的时候就让阿嫣陪着我睡,每次都是很快就睡着了!他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许嫣感觉自己忽然中了一枪,或者忽然被雷劈了,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孩就是小孩子,不管再怎么聪明,还是不会考虑太多,小王爷啊,你在两位王爷面前这么说,真的
许嫣淡定的举起一只手捂着半边脸,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其实她是想找个东西遮一下脸,估计脸很红了。
是吗?那个吗声音拉的很长,皇甫逸一脸邪肆的笑看向许嫣,眼眸中带着绵绵情意和灼灼光芒,还充满挑逗的意味。
他此时一身月白色长衫,修长的身材很好的体现出来,不具一般才子的柔弱,也不似袁哲那般体格壮硕,腰间一束红色流苏,一手托着腮,眼眸带着些许慵懒,长发倾泻而下,看上去比女子更具风情更加惑媚,此刻眼里全是许嫣的身影。
如果此时瑾王不在这里,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
许嫣避开他的火热目光,脸上已经似火烧般烫的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