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波兰夫人很平静。
平静到如同波澜无惊的湖面,哪怕一丝涟漪都没有。
而波兰夫人的平静,触怒了钢琴师。
钢琴师忽然提了声音:“波兰,你知道什么是截肢?是将你的腿割下来,从此以后你会失去你美丽的双腿,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一个完整的躯体,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够站立起来!”
“所以波兰,你怎么能够做到如此平静!你听清楚了没有!你都要截肢了!你怎么能够做到平静!“
钢琴师的声音,激烈到似能够撕破到人的耳膜。
然而波兰夫人就这么静静看着钢琴师。
等了半响,波兰夫人忽然笑了一声。
那笑声,从容。
如同上位者,看着一个可怜的小丑一般。
而波兰夫人这么一笑,让钢琴师忽然像一下被卡住了喉咙,他猛地停了下来、
数秒后才开了口:“你笑什么。”
“乔泽,我连死都不惧怕,又怎么会惧怕双腿被截了。”波兰夫人说完转过了头,似不想多看一眼钢琴师。
而波兰夫人这个态度,越发激怒了钢琴师。
他一下上前,猛地一把扯住了波兰夫人的头发。
他想扯住波兰夫人的头发,将波兰夫人的脑袋转过来。
让波兰夫人看着他。
可就在波兰夫人的黑发落入掌心时,钢琴师却是一愣。
波兰夫人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
浓密,黑,又柔顺。
落在掌心时,滑滑的。
让钢琴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波兰夫人。
她站在这,穿着一件白色斗篷,带着一顶红色小帽子。
帽子并没有遮住波兰夫人的头发。
她一头黑发铺陈。
那浓密的黑发,在红色小帽子的衬托下,越发黑亮柔顺。
神使鬼差,钢琴师的手松开了。
波兰夫人依旧背对着钢琴师,一动不动。
就这样过了数分钟,钢琴师终于开了口:“波兰,你不在乎你被截肢,难道不在乎那尔文的下落吗?”
听到这句话,波兰夫人的身体明显一颤。
而看到波兰夫人身体明显颤了一下,钢琴师终于松了口气。
这在他看来,波兰夫人身体一颤,是情绪受到了影响。
他总算压制了波兰夫人。
“如果你想知道那尔文的下落,那么求我,波兰,也许我会告诉你。”钢琴师说完,居高临下看着波兰。
他以为,波兰夫人终于会服软。
尽管用这样的方式,让波兰夫人服软,钢琴师的心理也极为不舒服。
但此刻的钢琴师,只想让波兰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