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中交待:
“给你们小姐准备一块稍微粗糙一点的毛巾,她手正在长肉芽会很痒,痒的受不了,就用毛巾擦擦手,解解痒。
不过不可太过用力,刚长好的伤口愈合不久,可禁不住你用力摩擦!反正忍着吧!过三天我再来。”
王郎中收拾好出门去了,王瑾仪以为再怎么样伤口愈合了,只剩恢复了,应该没啥大问题了。
可从当天夜里开始,双手的痒劲就上来了,夜里半睡半醒时双手挠哇挠,后来发展到睡不了觉,就得不断抓痒。
手被抓的开始红肿了,王瑾仪想起王郎中的话,忍着吧!
于是,坐起来两手握拳不让自己一犯困就管不住两手。
事不由人,只要稍稍有点困意,两只手就想办法跑到一起互相抓挠,抓疼了就又醒了,这样反复了几次,王瑾仪只好喊了一声:
“嬷嬷,掌灯。”
嬷嬷迷迷糊糊地点上灯,披衣走到床边,认真地问:
“小姐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要小解?”
嬷嬷摸了摸小姐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还好小姐没发烧,小姐这紧紧握拳的样子,这是?
“小姐,做梦了还是……?”
门外的风妹轻声道:“小姐伤口恢复时都难受,你要起来坐会儿吗?”
嬷嬷赶紧给小姐穿衣袍,“手上不舒服了?我把白术叫来和小姐说说话?”
王瑾仪在屋里慢慢踱步,已经困的不行了,可睡不了。
嬷嬷出门找人,风妹无声进门,默默站着不敢说话,怕小姐刨根问底问连弩的事。
王瑾仪翻开两手,两个手掌上都是对称的针眼,还能清楚地看到缝合线留下的痕迹,不规则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留下清晰的伤口印。
这双手看起来有些吓人。
王瑾仪心里一直担心,这双手是否还能继续握笔?还能像以前一样灵活吗?
手不会废了吧?
风妹尽量不发出声音默默陪着小姐,忽听王瑾仪喊她的名字,
“风妹,这几天你和风姐挺忙吧?”
凤妹做贼心虚的惴惴不安,忽听这么一问,马上就联想到手弩拿出去没还,现在把连弩都偷走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听小姐又问道:
“这几天北宁府还在宵禁吗?风姐回来讲过北蛮的探子一网打尽了吗?
有时间你去趟泰升,让孙掌柜把这几天的账拢一拢,报上来我要看一下,让他尽快弄好吧!”
风妹正在惴惴不安,听小姐说了这么一套,心刚刚放下就又听小姐说:
“风妹,我知道你们俩把我的手弩和连弩都拿走了,你告诉我究竟把这两个东西送到哪儿去了?送给哪个主子了?
我不是要追究责任,这一点你俩放心,可我得知道,你俩这么作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风妹听了感激涕零,赶紧表态:
“小姐你是我们主子我们绝不忘,只是觉得手弩和连弩还可以发挥更大用处。”
“可你不管送到哪了,都得告诉他,这是王家做的,要想合作也只能找王家。
一会儿出门把族叔请来。”
“小姐,这两天我和风姐照着您的图纸想再给你做一个,那个盒子我们做出来了,可是里头的那个拉杆是怎么做的?我们实在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