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公孙止现在身受重伤,若是没有丹房的药物,十天半月也恢复不了,正好慢慢折磨,到时候给他一点毒药吃下去,纵然叫他跑了,也是少受几日得罪,终归是要等死。
如今之计,还是聚拢绝情谷的弟子要紧,她现在没有一个帮手,若是想要给大哥报仇,还需依靠绝情谷这些弟子,还得派人找到二哥才行。
想到这里,裘千尺便道:“本该立刻杀你,可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今日只废你双腿便罢,你囚禁我十几年,我也囚禁你十几年,到时候咱们两不相欠!”
这话自然不是心里话,可绝情谷弟子们听了这话之后,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刚才他们听了裘千尺的经历和下场,心中也多有同情,现在见裘千尺如此处理公孙止,其实已经比公孙止当年对她心软不少,一时间众人都觉有理,左右十几年后谷主也就五十多岁,终归死不了,以牙还牙乃是正常之事,十分合理。
公孙止却面露冷笑,说道:“老贼婆!你想就这么收拢我这些弟子的人心?那可没那么容易!”
“少废话!”
裘千尺眼神一利,说道:“张二叔!带人把公孙止关到地牢里去,我要囚禁他十几年再说!”
那张二叔虽然是绝情谷的仆人,可当年却是裘千尺招揽进的绝情谷,一直也都把裘千尺当主子,平日里也是老老实实,毫无异心,也只是个干活的仆人,没什么地位,公孙止也没把他当回事,也就没杀了他。
却不想现在整个绝情谷,也就张二叔等寥寥几人向着裘千尺,不过那也没什么了不起,有一个人就够了。
张二叔立刻招呼两个人带走公孙止,那些弟子见裘千尺处理还算公平,自家谷主的确也该有这个下场,更畏惧裘千尺枣核钉的淫威,一时也都没有说话的。
他们一走,裘千尺便冷声道:“从此,我便是这绝情谷的谷主!一切事情照旧,无事我不会过问,希望你们也有自知之明些,认清自己的位置!”
众弟子听了这话,已知事情再无回旋余地,只好齐声称是。
裘千尺这才满意点头,对公孙绿萼说道:“萼儿,和我去一趟丹房,我寻些疗伤的丹药。”
公孙绿萼自然答允,推着裘千尺也就走了。
众弟子见着裘千尺如此模样,不由得心中情绪复杂,今天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太超前了。
不过也罢,不管如何也没便宜了外人,那都是谷主自家的事情,现在管事的是主母,是小师妹的母亲,我们有什么不服气的?
说到底他们不是樊一翁这种亲传弟子,只是绝情谷的牛马,不过一个小小的弟子而已,玩什么命啊?
公孙绿萼推着裘千尺到了丹房,问道:“娘,你要哪个药来疗伤?”
她哪里知道裘千尺其实没什么伤势,只是借口来此,公孙绿萼还以为娘在地底十几年,要找药物疗伤滋补呢。
“你去把西首边的那几瓶药递给我。”
裘千尺吩咐,公孙绿萼自然照办,去把西首的几瓶药都拿了过来。
裘千尺接过药瓶,打开逐个闻了闻,这才点了点头。
“还行,这边放的依然是毒药。”
裘千尺在绝情谷多年,自然了解这里的一切,公孙止纵然害了她,可规矩习惯什么的倒也没改。
不过这话倒也让公孙绿萼诧异了,她疑惑的问道:“毒药?不是补药么?娘你要毒药做什么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