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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坏小子（第2页）

陈晓也不否认许大茂的推测有些道理，“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算不得真吧。”

许大茂也就是顺嘴那么一说，他也是听人说的，毕竟这种事情很难有真凭实据，也就不再纠结这事儿。“哥，还有个事儿，你知道傻柱相亲黄了事儿吗？”

陈晓平时很少跟邻居接触，当然是不知道。“哥，傻柱前几天相亲，易中海偷偷给搅和黄了。这老东西没安好心，他就是惦记傻柱那点儿钱呢。要不然贾家隔三岔五的找他借钱，易中海也防着贾家呢，索性就把傻柱推前头了。”

陈晓感觉有些头大，怎么这个院子这么多龌龊事儿啊，还以为易中海帮贾家是作为一大爷想息事宁人，没想到他跟贾家纠缠这么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易中海怎么这么自私。”

“自私？可不止呢，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个东西，他跟老孙、老贾原本关系不错，经常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易中海就跟老孙闹掰了，老贾是个窝囊废，跟易中海走的近点儿。”许大茂这消息一个接一个，陈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以后再观察吧。

看时候差不多了，许大茂也就回去睡觉了。陈晓脑海里却反复回想着许大茂刚才的话，现在看来这个院里最大的势力就是易中海一党了，打着聋老太太是五保户的旗号，高举尊老大旗，占领道德高地。易中海仗着一大爷的身份，加上老钳工的地位，掌握管理权。贾家负责干讨人嫌的脏活累活，何雨柱没脑子，就是个打手。

陈晓刚刚得罪了易中海，这会儿虽然做了些许防备，不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万一哪天自已粗心大意，让易中海他们抓住把柄，他们又怎么会放过自已呢。不行，得想办法破除他们这个同盟。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估计没几年活头儿，轻易不会出面，可以放后面。易中海平时为人谨慎，也不容易找把柄。贾家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谁也不愿意惹一身脏。至于何雨柱，他刚刚被易中海搅黄了相亲，这会儿估计还蒙在鼓里呢，要不要鼓动他？陈晓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愚笨的人往往也很固执。

既然暂时破除这个联盟不容易，那不妨给他们树立个对头，也好分担自已的压力。想到这里，陈晓立马想到了肥头大耳的刘海中，这老小子没什么心机，就是个官儿迷，想必这几年被易中海压在头上也不舒服吧。

第二天，陈晓找了个机会找到街道办王主任，装作闲聊的时候，提到了刘海中这个人。

王主任也没想太多，“刘海中这个人吧总体不算坏，就是脾气太急躁，多次有人跟我反映他打孩子。我也留意过，刘家老二、老三确实经常带伤。”

陈晓装作吃惊地说道，“我一同事托我打听刘海中人品咋样，能不能放心把孩子交他手里。这么看来，是得慎重。这跟错师傅，一辈子没准儿就毁了。”

告别了王主任，陈晓有些拿不准这个刘海中能不能扶得起来。别回头自已白折腾一趟，费力不讨好。

晚上陈晓又去了趟黑市，却没有见到那姑娘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失望。随意买了几瓶酒，就准备走人。没想到，那姑娘跑的气喘吁吁地，眼睛四处扫动，似乎在找什么人。

陈晓暗暗心喜，这丫头走出这一步不容易。“别找了，我在这里呢。”

那姑娘回头看到是陈晓，立马激动地抓住陈晓的胳膊，“我求你了，我爸晕过去了。”

陈晓跟着那姑娘回到家里，帮着把人送到医院。姑娘双拳紧握，透露出内心的焦虑和不安。陈晓帮着付了医药费，又贴心地陪伴在一旁。直到医生告知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那姑娘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不住的跟陈晓道谢。

“咱俩这也算有缘分吧，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陈晓从侧面看着姑娘秀美的面庞，虽然有些消瘦，但是仍然掩饰不住清丽绝俗的美貌。

“我叫高文慧，是医大的大一学生，现在办理休学在家。”

“医大的学生，真了不起。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注意身体。”陈晓作势要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楼道的风有些阴冷。

姑娘却一把抓住陈晓的胳膊，有些害羞地说道，“借你的钱，我回头还你。你能不能留在这里，我妈去世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守着，后来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我妈就没了。”

或许是有些同病相怜吧，陈晓轻轻摸了摸高文慧的头顶，“好，是个坚强的好孩子。”

高文慧感觉到陈晓的动作有些暧昧，害羞地低下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晓，春眠不觉晓的晓。你们家不是祖传行医嘛，按道理家境应该不错的。”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也不知道，打我记事儿就这样了，不好不坏。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担心我还不上你的钱。”

“想多了你，我就随口问问。至于还钱的事情，我才不着急呢，有你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怎么都赔不了的。”陈晓一边打趣高文慧，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高文慧并没有着恼，陈晓听到自已的要求，没有丝毫的犹豫，应该是个好人吧。“你说人死了以后去哪儿？”

这么无厘头的问题，陈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人死了就是物质湮灭了，那未免太过残忍。说转世轮回什么的，又太过缥缈虚无。

“想那么多干什么，越想越废。我那会儿稀里糊涂就去当兵了，没工夫想。等意识到的时候，好像就突然长大了。现在想想，真没必要。没有谁真能陪谁翻山越岭，路上遇到的每个人都只是长长短短的段落，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别人的段落。”陈晓不自觉地想到了过往，那会儿好像还很怨恨父亲将自已送到部队来着。

高文慧似乎有所感悟，暗暗下定决心，“我要变得强大起来，让我爸看到我也能过得很好。”

“行啊，不过就这么放弃学业，甘心吗？”

“没什么不甘心的。我爸病倒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这个家以后要我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