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真?”
高力士却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若是往日,左相的文书那自然是千真万确,做不得假。
可万一叛军已经占领长安,陈希烈已经投降叛军,陈希烈故意写这一封信,怎么办?
这种特殊的时期,各方的信誉都已经被击穿。
“我们派人回去确认吧?”高力士说道,“从这里去长安,快马两个时辰不到。”
高力士话音刚落,有人喊道:“快看那儿!”
只见兴平县方向,升起了一团团烟雾。
“是兴平县城的平安火!”
“兴平发平安火了!”
“也有可能是叛军故意为之!”
“不可能,我们刚离开兴平不久,除非是咸阳发平安火了!”
“陈玄礼!陈玄礼呢!”李隆基喊道。
本来准备开始搞事情的陈玄礼被这么一喊,愣了一下,本能地过去。
“臣在!”
“你现在派人去兴平确认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李隆基拿着陈希烈的文书的那只手剧烈地抖动着,眉头紧紧皱起。
“遵命!”
陈玄礼立刻安排了禁卫军往兴平快马加鞭赶去。
这里距离兴平县城十几里,快马加鞭半个时辰都不用就到了。
“发生了什么?”李亨问道。
李俶走回来,说道:“圣人让陈玄礼将军派了人去兴平县?”
“派人去兴平县作甚?”李儋疑惑道。
“说是长安的信来了,不知真假。”
“长安的信!”李亨大吃一惊。
按照时间推算,现在长安应该已经被叛军攻占了才对。
“陈玄礼那边怎么说?”李亨紧张地问了一句,毕竟已经约好,要搞事情了。
“没说什么。”
李亨这个太子被压了这么多年,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他必须清除掉杨国忠以及杨国忠的人。
太子和宰相的斗争,得在今天有一个结果。
天宝年间的朝堂斗争,表面看是太子和宰相,其实是皇权对准皇权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