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告诉史思明!让他一个月之内攻破扬州,将建宁郡王押送到洛阳,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大殿内传来安禄山愤怒的声音。
但现实又给了安禄山一巴掌,他愤怒早了。
这话刚说完,就传来了十万火急的战报。
“陛下!大事不好!”严庄急忙进来,“常山太守颜杲卿杀了李钦凑和高邈,传首诸州郡,现在河北诸郡恐怕要反我们了!”
“什么!”
安禄山急得跳了起来。
那样子,就像一坨巨大的肉球弹起来了一样。
“颜杲卿!朕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反朕!”
“陛下,江东先别去了,当立刻让史思明北上河北啊!”
安禄山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建宁郡王!
朕让你再多活几日!
“传令史思明,让他立刻北上常山,把颜杲卿给朕抓到洛阳!”
“是!”
“还有,清河战况到底如何,为何一直没有听你提起?”
“张通晤已经围困清河一个多月。”
“为何攻不下来?”
严庄说道:“清河一支在反抗,给张通晤的兵马并非精锐,他已经困住清河,周边郡县不敢有所造次,清河投降是时间问题。”
严庄的这个判断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完全正确。
清河又没有精锐,虽然城中粮多,但是我大燕兵马已经横扫河北、河南,你清河县里的人吓都得吓个半死了吧?
可是清河县令不是个按正常人逻辑能推断的人。
哲学中讲究的是特殊和普遍,说普罗大众都有普遍的共性。
例如害怕,例如怕死。
可是也有特殊的存在,有人就是不怕死,脾气硬。
安禄山听了这话,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严庄补充道:“待史思明攻破常山,可回兵灭清河,威慑河北各郡!”
“如此甚好,你传话给史思明,让他速战速决!”
“是!”
四月二十六日傍晚的夕阳落满了潼关城。
杜乾运正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