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赌博的好处之后,很少有人能克制自己的赌瘾,时序就是这样。
他艰难的熬过夜晚,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立刻拨通了宋城的电话。
此刻宋城正在睡觉,接到时序的电话他觉得十分意外,他挑了挑眉接通电话,“时序?”
“是我。”
不过两天,时锦童就得到消息,时序又去了赌场,他原本以为自己有了本钱可以瘾,没想到不过几把下去,他不仅没赢,反而把所有的房产全部抵押掉。
“时小姐,要阻止他吗?”宋城试探着问。
“不用了,不必管他,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她又不是时序的爹妈,管那么多做什么。
再说了,时家本来就和她无关,时序的输赢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好的。”
挂断电话之后,宋城看向越来越迷失,越来越疯狂的时序,露出一个凉薄的微笑。
很快在宋城的撺掇下,时序压上了一切。
时刚并不知道这一切,还以为时序在病房里养伤。
因为这几天时序每天都会回来跟他聊天说话,顺便从他口中套消息。
时刚到底是老了,再加上时序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也没有多想,就陆续把自己的资产告诉时序,他根本想不到时序死性不改,把他仅剩的产业全部输了个精光。
他在医院里住了五天,经过医生的评估确定他没事之后这才出了院,回到家之后他才发现情况不对劲。
家里的地面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灰,之前弄乱的房间根本没收拾过,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他不由得皱紧眉头,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才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很快家政公司的人就来帮他把家里收拾干净整洁。
收好之后,他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畅快了很多。
他忽然觉得有点饿,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空无一物,别说吃的了,就连水都没有。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几年时母除了一开始去看过时序之外,连面都没露过,她到底去哪儿了?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拨打时母的电话,却发现根本打不通,时刚的脸色越发难看。
最后拨通了时序的电话,此时时序正在医院里休息,接到时刚的电话莫名的心虚,“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时刚立刻听出他语气的不对,“时序,你在心虚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心虚。”时序立即解释。
时刚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立即挂断电话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这才得知时序又去赌了!
这一次,时序压上了从他这里套出来的每一套房产和公司。
得知这个消息,时刚只觉得头脑发昏,他差点没厥过去。
他知道赌过的人很难戒,但没想到时序这么疯狂,他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他就又去赌了。
他仰躺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样下去不行,幸好他留了个心眼,只告诉时序其中几处的房产,不然他所有的棺材本都要被时序输光了。
可眼下他的身体还没好,时序现在已经彻底魔怔了,肯定不会听他的话,他必须想办法将时序带回来关起来,否则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家破人亡。
一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时刚只觉得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