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首写的,正是被誉为古今七律第一的《登高》。
她一写完,场面顿时沸腾了,惊叹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夏夫人洋洋得意,她不懂诗,不过看众人反应,知道今天这马屁算是拍对头了。
与她相反的是姚太妃和叶南蝶。
姚太妃眉头紧锁,她今日宴客,不是为了给陈静溪出风头。
她朝叶南蝶使了个眼神,你还不给我想办法。
叶南蝶手中的手帕都被她卷成了麻花绳,她一直在想好不好。
突然,叶南蝶灵光一闪,她拿起一杯茶水,挤进人群,手一滑,那杯滚烫的茶水瞬间洒在了陈静溪的手上。
陈静溪吃痛,手中的笔扔下,同时纸也被茶水浸湿,上面的字迹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惠贤太妃见状,怒火中烧,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叶南蝶的脸上,“拉下去杖毙!”
叶南蝶被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忙下跪,“太妃娘娘饶命啊!”
惠贤太妃冷哼一声,对叶南蝶的求饶不为所动。
叶南蝶见状,又急忙跪向陈静溪,哭诉道:“肃王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静溪并未开口,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一旁的春梅,一边小心翼翼地帮陈静溪吹着手上的烫伤,一边怒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我家王妃何须你来端茶递水?”
叶南蝶被春梅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忙转头跪求姚太妃:“太妃娘娘,您是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姚太妃咬紧牙关,心中暗自咒骂叶南蝶这个蠢货竟敢威胁她。她看向众人,发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惠贤太妃说道:“惠贤姐姐,还请看在妹妹的面上,饶她一命吧。今日是妹妹设宴,若因此事而闹得不愉快,反倒是妹妹的不是。”
惠贤太妃闻言,看向陈静溪,“肃王妃你觉得呢?”
陈静溪看了看手上的烫伤,这园子里备有大夫,这会药膏的清凉感让她稍微舒缓了些。
大夫上完药,抬头看了眼姚太妃,说道:“肃王妃这伤已无大碍,只需按时抹药,很快便能痊愈。”
姚太妃点了下头,让人退下。
众人正等着陈静溪开口。
陈静溪浅笑着,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既然大夫说了无大碍,本王妃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只是刚才这烫伤……”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叶南蝶有些慌乱的看着她,怕她下一句就让人把她拉下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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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今天才知道她的命在这些人眼里,还不如一只蝼蚁。
若是楚璟礼还在,定不会让这些人这么对她的。
楚璟礼这个蠢货,为什么就一定要选择去死,把责任推给黑甲卫,他就可以不死的。
陈静溪看着叶南蝶,心里却把楚璟怀臭骂一顿,都是那混蛋造的孽,却要她来承担。
等下回去,再扇他两巴掌解气,现在先办正事。
她轻咳一声,继续说道:“这烫伤让我想到一些事。如今正在打仗,战场刀剑无眼,将士死伤在所难免。听闻欧阳家经营药材生意,不如就为将士们提供草药,也算是将功补过。”
陈静溪的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点头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