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是无法看见上门阴的,眼见这一切所有人都吓了个屁滚尿流,还以为我用了什么妖法,就听有人大声喊道:“他是鬼不是人,赶紧逃命吧。”就这一句话出口,所有人包括哪些淘金者都在极端的时间内做鸟兽散,偌大的一片宽阔地只剩下躺在地下的伤者和那名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我的目光似乎有些古怪,没有一丝愤怒,却有着十分惊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这是个卫字?”
“我看好像也是个卫字。”我道。
没想到的是听我说了这句话后年轻人转身就跑,就好像是见了鬼,甚至比那些人跑的还快。
很快这片地方就只剩下我和伤者了,我担心警察回来,不敢逗留,朝山下走去,走了没多久忽然脖子上的素罗囊就像是被火烙了一般,烫的我一蹦老高,紧赶着就想把这东西从脖子上取下来,然而要命的是这东西并没有什么借口或松口,当年套上我脖子的时候我人小,直接从头穿过去的,可是现在我脑袋大了,素罗囊根本取不下来。
但这温度可一点不和我客气,烫的我真是要痛死,可这东西不是着急就能取下来的,我只觉得脖子上越来越疼,已经是根本忍不住了,我还能怎么办?想到这儿我一眼看到了脚下那片盛产金沙的抢水滩。
只能是跳进这水里了,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抢水滩里。
当我整个人的身体潜在水中后就觉得一阵清凉流遍我全身,素罗囊的温度一下就降了下来。
深夜的河水是非常冰冷的,我在里面泡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于是试探着一点点从水里坐了起来,却发现素罗囊的温度正常了。
我松了口气,摸了脖子一把,只觉得素罗囊冷冰冰的确实没有了温度。
我觉得今天这事儿实在有些古怪,先是上门阴“倒戈”,接着素罗囊又烫的龇牙咧嘴,难道上门阴跟了我太长时间已经不愿意继续下去了?
想到这儿我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然而素罗囊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上门阴也没有再出现。
我不敢离开河水,生怕一旦走开后又会被烫,可完全就在这里面坐着也实在是受不了,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岸边,确定素罗囊的温度没有升高,这才上了岸边。
当我的两条腿站在岸上,忽然就觉得一阵强烈的疲劳感,累得连站都站不稳,于是我坐在了泥地上,本来想抽根烟,可香烟早被水浸透了。
真是倒霉透顶,我将泡湿的香烟丢进了河水里仰头望向星空,本想休息会儿就走,却又发现山顶上灯火通明,只见至少有六七十人点着火把、打着手电朝我这里追来。
还没完没了了,不过这次来了六七十人可就不好对付了,真要打起来我一个人本事再大也不够这么多人揍的。
想到这儿我就逃跑,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有人道:“这位先生慢走,我们村长有事情想要和先生商量,绝对不是为难先生,请您放心。”
听这人说话的语气颇为诚恳,没有要骗我的意思,于是我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来的六七十人队伍里绝大部分都是中年以上的年纪,而且有男有女,靠近中段的队伍有人抬着一个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应该就是黄龙村的村长。
既然是这阵势我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群殴了,于是蹲在原地等这些人走进,只见人分左右将我围在当中,随后抬着老人的几个壮汉将藤椅放在我面前,只见藤椅上的老头手握拐杖艰难的将身体探出来一点后瞪着一双干瘪无声的眼睛上下打量我。
说实话被这样一个犹如干尸的老头如此详细的端详,我只觉得浑身一阵阵抽紧,居然有点小紧张。
老头足足看了我有半天,随后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我道:“你身上有素罗囊?”
我点点头道:“是的老人家。”
“哦,能让我看看嘛?”
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了,我也没理由拒绝他,于是我从脖子上取出了素罗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