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凛心中有数。
即便他知道臣子应该效忠的只有皇帝,但私心还是做不到。
想到此,阴凛再次看向谢三郎,似笑非笑地道:“你今天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了?”
谢三郎抿唇,冷淡的脸色多了些阴霾。
阴凛再次问道:“是因为弟妹?三郎,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会思考许多以前不会想过的事,看来弟妹对你而言,真的是软肋。”
谢三郎猛地抬头,语调深沉地道:“软肋又如何,我会护着她,她也不会拖后腿。”
阴凛摇头叹息。
恋爱的人可真是没有理智可言。
“罢了,你爱如何说便如何说,我又没说你们不合适。”
谢三郎觉得阴凛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个意思,干脆懒得与他多说。
阴凛伸出手戳了戳他,笑眯眯地道:“怎么不吭声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选个人成亲了。”谢三郎冷不丁地来了句,脸色很是老沉。
阴凛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早知道是这么一句话就不问了。
“你怎么跟我父亲一样,老说这句?”阴凛撇头,淡淡地道:“缘分还没到,我就算是想和人成亲也没有人愿意啊。”
谢三郎不置可否。
堂堂阴小侯爷,追求的人如过江之鲫,只要稍微招手对外面放出要成亲的消息,想必不用人特意宣传。
那些要求嫁的人都要将阴家的门槛给踏平了。
现在阴凛这么说,无非是想要搪塞人,更何况……
想到这,谢三郎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往远处看了看,那边似乎有个人站着,那张面孔与他一模一样。
谢时堰。
他怎么在宫门口?
“表哥。”
谢时堰见马车停下,朝里面张望,只瞧见一个坐在阴影之中的人,看不到脸,但他能肯定,那是谢三郎。
“怎么了?”阴凛面对谢时堰的脸色自然不是很好。
两个表兄弟,他区别对待得炉火纯青,也怪谢时堰自己不争气,老是被人掣肘,做的事也无功无过。
想到此,阴凛又看了眼谢时韫,在心底默默叹气。
明明都是一母同胞,为什么相差这么大,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有话要对……他说。”
哥哥,到了嘴边又被谢时韫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