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看得只觉得心酸,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有几个人当场死亡,有些正在抬出来。
许多大夫在旁边抢救。
“筠娘。”周婶看见她,也擦着眼泪,“这些人都是想去集市上买点东西,哪知道天灾人祸这么突然。”
程筠心中不是滋味。
周婶又道:“筠娘,这件事还是别和三郎说,他都快要考试了,免得影响他。”
程筠道:“嗯,三郎去了省城,这边消息估计传不过去。”
在周婶眼里,谢三郎是个好孩子。
就算是无关紧要的村民,他肯定也会担心。
程筠诊治完人已经是半夜。
回到家后还没喝口水,她就累得睡下了。
之后的三日后,程筠正在制作药膏,刚转身就被站在身后的人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居然是谢三郎!
“你不是应该在省城吗?”程筠目光古怪,“七天后可就考试了,你不能在这!”
谢三郎打量着她,松了口气。
“有人给我传信,说溪水村路塌了,你被石头打到了,我不放心,就赶回来看看。”
“没事吧?”
闻言,程筠立即意识到这是有人故意想要扰乱谢三郎的心智。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么?”程筠无奈。
谢三郎道:“不像,但难保你是为了让我放心,故意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娘子,你真的没事?”
“比真金还真!”程筠安抚了声,“溪水村的路是滑坡了,但我没有被压,我都没有走那一段路。”
谢三郎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
“相公,这是有人故意使诈,想让你心浮气躁,你都是要考试的人了,怎么能被别人这么轻易地左右了心神?”
谢三郎道:“我知道这件事有古怪,可我不亲眼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不放心。”
程筠无奈。
“好了。”
谢三郎点头:“现在是好了,我可以放心了。”
“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赶回去吧?”程筠不想让谢三郎累,来回这么远,太辛苦了。
谢三郎还有些心悸。
他想多和程筠待一会,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