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
荣国公起初有些惊慌,下一刻拍了下脑袋,哭笑不得。
“瞧我这脑子,时韫早就死了,你是时堰!”荣国公看了眼外边战战兢兢的美人,坐在了椅子上。
“美人儿娇软,你动作轻点。”
说着,荣国公喝了口茶水:“你先下去。”
美人儿不情不愿地朝外面走。
“说吧,找我什么事。”荣国公不冷不热地问。
谢时堰眸子里闪过一些怒火:“你可知母亲每天饱受病痛折磨?”
“那都是她自找的,与我何干?”
“父亲!”谢时堰叫了声,“你们好歹夫妻情分多年,你为何这么冷血无情?”
“你怎么说话的!”荣国公勃然大怒,盯着他,“我是你父亲,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谢时堰目光沉痛地道:“是,我不是谢时韫,所以我说的话你压根不会听,但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现如今只有我一个儿子。”
“你在威胁我?”荣国公眯起眼。
“不是威胁。”谢时堰苦笑一声,“我怎么敢威胁您。”
荣国公扔下茶杯,冷笑道:“那你今日来这态度,是几个意思,不是在怒斥我?”
谢时堰抿了下薄唇。
片刻后,只听见荣国公凉飕飕的声音传来。
“既然没什么事就赶紧去陪你母亲,她都那样了,不好生照顾着,真想让她疯了不成?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有个疯妻!”
谢时堰惊愕。
荣国公不在意地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你想有个疯女人当母亲?”
谢时堰仿佛第一次认识荣国公。
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让人无法相信!
荣国公道:“行了,赶紧下去!”
他不是说是唯一的儿子么,那他就努力一把,再生一个出来,这样他就可以有另外的选择了!
“今日我若不下去,你又当如何?”
荣国公横眉竖眼,死死地睨着他:“别忘了,你是子我是父!”
谢时堰眼睛满是失望。
“父亲?你有尽过父亲的责任?”
荣国公呵斥道:“怎么就没尽过,你如今的一切不都是我给的?身份、地位,一切的一切,若没有我,何来的你?”
血缘关系无法割舍。
若要说他没尽过责任,那他就不会来到这个世上!
谢时堰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对牛弹琴了。
他拂袖离开,懒得再与这种废人多费唇舌。
以前还有谢时韫能管着荣国公,现在没了他,荣国公早就放飞自我!
“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