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谢时堰正忙得焦头烂额。
对阴少欣求婚的行为更是不喜,要不是看在她是母亲的份上,心里担心她安危,他真的不想来见她。
“母亲。”谢时堰喊了声。
他瞧见屋子被砸得七零八落,脸皮更紧了:“你这是做什么?”
“时堰,你来了。”阴少欣目光通红,神神叨叨地道:“你快把这些人都给我换了,让水嬷嬷回来,他们对我居心叵测,想要害我!”
谢时堰抓住她的手:“母亲,他们不会害你,更不敢害你,水嬷嬷是不会回来的,她是细作,早就被人策反了。”
“你身上的毒就是水嬷嬷下的,你怎么就不明白?”
阴少欣痴痴地摇头:“不可能,在我小的时候水嬷嬷就伺候在我身边了,她不可能背叛我,时堰,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骗我?”
“人是会变的!”谢时堰语重心长。
阴少欣不相信,近乎疯狂地道:“你骗我,你居然也骗我,时堰,你可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你怎么能不站在我这边?”
“为什么你们都要站在他那边,他……即便他受了委屈又如何,我是他母亲啊,血浓于水,他怎么能记恨我?”
谢时堰见阴少欣神志不清,诧异地道:“母亲,你在说什么?”
“时韫,时韫不可能不原谅我,这些年他对我还算恭敬不是吗?我有什么错,我疼爱长在自己膝下的孩子有什么错?”
“大哥已经死了。”谢时堰咬牙。
阴少欣突然抬起头:“他没死,他恨我,不肯回京罢了!”
闻言,谢时堰越发断定阴少欣疯了。
“夫人是不是没喝药?”谢时堰问。
丫鬟抖着肩膀道:“奴婢是想伺候夫人喝药,但夫人说药里有毒,就打翻了。”
“还不赶紧去熬!”
“奴婢这就去!”
阴少欣咬牙切齿地道:“不许去!我不喝毒药!”
谢时堰安抚道:“药材是我和表哥千辛万苦找回来的,没有毒,母亲,你不信他难道还不信我?”
“可是……”阴少欣只觉得脑子胀痛,像是有虫子在里面啃食撕咬。
她疼得眼眶通红,无法思考。
下一刻,她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撬开骨头,把里面的东西都给弄出来。
谢时堰是心疼她的。
站起身将人给抱住,双手掐在手心里:“母亲,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只要吃了药就没事了。”
阴少欣奋力地摇头。
她想挣扎,但又怕伤害到谢时堰,只能死死地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