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涣阳、春蓉他们保护太好了,才没有经历,一直都活在自欺的世界。说来,暮迟歌在我杀人时在场,却没有出手,他是对的。何况,那一刻的本能g本大于思考。杀人是为了保护人,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呵呵……』
不知过了多久,柜门被打开,阳光s入,照得柯薇睁不开眼。
听得众人道:“殿下万福。”
柯薇眯缝眼,咳嗽几声,两眼无神呆滞,细声道:“起来。”
“谢殿下。”众人一致起身。
“殿下,属下暮迟歌,特来救殿下。”迟歌一身白衣,映照柯薇脸色,衬出几分苍白。
明知一切是假,迟歌见到柯薇神情,心下难言钝痛,把柯薇紧紧抱在怀里,离开众人视线。
“殿下好本事,不涂脂水粉,亦能如此“神采”。”迟歌语言嘲讽,声线却是极低柔惑人。
柯薇心里一颤,抓住迟歌前襟的手稍用力,已做抗议。
“薇儿,你可有不适?让军医给你看看?”霄凌一身白银盔甲,神俊非凡,倒与皇g大内的皇夫出入甚多,此下从帐外进来,以光做背景真有几分战神下凡之姿。
“让皇父挂心,薇儿不孝。薇儿宿疾,不碍。”柯薇断续拒绝,间或咳嗽几声。
“薇儿,军内大夫是御医,请大夫给你看看,我也可放心,若薇儿有个万一,沁王势必担心……。”霄凌执意让人看柯薇。
柯薇无法,只能伸出手让军医把脉。
“前日,传闻薇儿失踪,没想到真有此事。这些盗匪竟虏皇女为质,胆大包天,不顾法纪,本王定上报朝廷,严正纲纪。”霄凌清浊分明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即使说大气凛然之语,亦有他独有的那份清淡。
“将军,单桑私藏殿下一事,其中多有蹊跷,望将军三思,不要至妇孺于不顾。”
柯薇抬眼去看说话人,头戴官帽,一身白鹤暗紫官服,干净面容,沉静眸子,儒雅之气无形再外。
“司徒太守所言极是,但劫持皇女之事震天,薇儿也是在单桑房内发现,无论如何,他都是死罪,且单桑若做不出交代,其他人归顺一事就值得考虑。”霄凌见大夫已为柯薇把完脉,上前问道,“安御医,薇儿如何?”
安御医是位干瘦老者,拱手道:“回将军,殿下孱弱,隐有宿疾,且脉象不稳,微臣建议还是快点送殿下回华法寺静养,否则……”
“否则如何?”霄凌一听,面色隐忧。
“否则伤其本元,再想康复难如登天。”安御医伸袖擦额,俯首磕头等候发落。
众人怔忡,毫不避讳望向柯薇,好奇、悲戚、担忧神色均有。
柯薇垂目,苍白的手掩唇,压抑咳嗽。『霄凌刚才话,说的是无论单桑承认与否都将是死罪,且若他不做出交代,其他强匪要受牵连。没想到自己为梨蓉报仇,间接害他人,且现下看霄凌,神情肃穆,杀伐之气盛重。』
霄凌此下见了,忧心道:“安御医,照你说来,薇儿可否赶路?”
安御医微抬头:“越快越好。臣素闻悠游大师医术了得,他必有救治之法。”
霄凌微蹙眉,转向柯薇:“薇儿,你是如何落得单桑手中?”
柯薇垂下双目略转,“咳咳……咳咳……嗬嗬……”大口喘气已吓坏一干人等。
霄凌上前扶住柯薇,帮其抚顺气息,“薇儿莫急,慢慢来。单桑如此行径必受惩罚。”
“咳咳……霄皇父,薇儿……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那里,几日下来没见过人……薇儿不知……呜……咳咳……”柯薇咳嗽厉害,泪水扑簌。
霄凌轻抚柯薇,转头厉声道:“单桑劫持皇女,其罪当诛,暂押太守大牢,念其有心归顺,可饶其家人。一切等本王上秉皇上,再做定夺。”
司徒喜见状,一揖道声告退,临走还看了角落的迟歌一眼。
柯薇心下一凛,『霄凌与g中判若两人,绝非同一角色。此下,霄凌关心的表现如此明显,且看司徒喜和迟歌的面色,明了俩人背后之人,便只捉单桑一人。霄凌判断审视情形的能力如此了得,不愧是五大g妃之一。』
霄凌道是明日送柯薇回华法寺,今日让太守遣了丫头服侍柯薇,柯薇就在纭西军大营里过了一夜。
笠日清晨,帐外嚎声激荡,男子大喝声不断从外传进。
柯薇睁开黯淡无光的眸子,吃力起身一看,四下无人,只有帐外的大喝声不断。
『这是在晨练吗?好想看哦。唉,早知道就不装病了。』柯薇吃力爬下床,稍稍动作,已喘气如牛,冷汗涔涔,『没侍书的药,每次逆行气血,混乱经脉,都这么难受。下次,我要再这么笨装病,干脆直接自杀得了。芙喜啊芙喜,你看看,我为了你可吃了多少苦。他日,你若登基,可得记得我的好,放过我。』的
“殿下,你醒了。奴俾上官棽棽,是上官府上的女侍,上官大人遣奴俾伺候殿下。”上官棽棽把洗漱用具放在几上,过来扶柯薇到椅子边,“殿下的服饰,霄大人已经让人送来了。
奴俾为殿下更衣梳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