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永川运河宽广无比,经过百年不断的开凿疏通,几乎无论何地都可以到达!成为了除了官道之外最为重要的交通枢纽!
萧祁连到达后,只见左右两边各站着一排黑衣铁卫,这些黑衣铁卫虽然也属于黑火司,但却不受萧祁连的管束。
萧祁连在远方下了马,朝着河边走去,河风清凉无比,让他赶路的疲惫消失殆尽。
永川河的渡口上并没有萧祁连想象中的大船,而仅有一只小小的木舟,萧祁连心中暗想这崖主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诡计。
“恭贺崖主凯旋而归!”萧祁连快到渡口上,高声说道。
小木舟之上的一个一身黑衫的老人,有一些拱背,已经是满头白发,他咳嗽了一下,微微转身,一双露着深沉的眼睛看了萧祁连片刻,道“萧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老夫,老夫甚是欢喜啊,来,到木舟上来”金陵崖崖主微微歪着头,露出一副令人发毛的微笑,他早就已经到了,按照他的计算,萧祁连在三个时辰前就应该出现在永川河!
“崖主严重了,崖主不是也在等在下吗?”萧祁连轻轻跳上木舟之中,与崖主并排站立在一起,萧祁连说这话的表面意思是谢谢崖主的等候,可却是话中有话!
“哎……”崖主忽然叹了一口气。
萧祁连问道“不知崖主为何事才心忧?”
“你看”崖主抬起手指着远处河水,再道“火热的太阳照得永川河波光鳞鳞,是不是很是美丽?”
“是!”萧祁连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那你再看这里”崖主又指了指岸边的河水,说道“堤岸的浪涛一个跟着一个,雪崩似地重叠起来,卷起了巨大的漩涡,狂怒地冲击着,发出哗哗的响声,宛如巨龙的咆哮,也像整群恶狼的吼叫!”
“在下不懂崖主的意思”萧祁连有些疑惑,不知道崖主所指何意。
“我现在的心情就如同这岸边的浪涛!我想大声放肆的怒吼!”崖主忽然面目狰狞的喝到。
“哦?莫非崖主在大漠北所办的事情不太顺利?”萧祁连对崖主莫名发出的情绪不为所动。
“本崖主亲自出马,又岂会失利?大漠北那些乱七八糟的武林人士已然被本崖主收服,甘愿报效朝廷!若不是那该死的户部侍郎陈志忠常年为大漠北的武林人士偷偷输送物资,又何须劳烦本崖主出马?”崖主一脸骄傲之色的说道。
“是在下失言了,崖主亲自出门,必然战无不胜!”萧祁连淡淡的说道。
“无需抬举老夫,收服大漠北的武林人士容易,可若是要收服中原的各门各派却是难上加难”崖主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能够收服大漠北的武林人士,依然是一个好的开端”萧祁连道。
崖主轻笑了两声,用手轻轻的点了两下萧祁连,说道“也许是老夫的偏见,相比之下,总觉得中原才是最好的,尽快大漠北能够尽情的策马扬鞭,尽显男儿本色,可放纵久了,就会腐蚀一个人的心智,倒不如中原的一草一木,自由一股临风不倔的傲气!”
“崖主是做大事业之人,区区漠北又怎会腐蚀崖主坚韧的心智呢?不过让崖主前期大漠北,也的确是委屈了崖主”萧祁连道。
“宏图大业的背后总要付出代价的,能够将边外的一些武林人士一一收复,这点委屈老夫还是愿意接受的”崖主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