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既你有什么大可以说什么,不用藏着瞒着。
“……”丹珠听到柳潇这么一提,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幻想了下叶瑾穿着开裆裤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一笑,现场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丹珠捂着嘴,笑着说道:“那我照实说了,你们可不要告诉他,不然我回头要挨罚的。”
柳潇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笑着说道:“怎么会?现在不都是你在罚他么?”
丹珠连忙摆手,“我怎么可能罚他?他可是少爷呢。”
柳潇挑了挑眉,淡笑不语。
丹珠斟酌了片刻,看了一眼身边的一直保持沉默却竖着耳朵默默倾听的薛神医,直言问道:“薛师傅,你以前,是不是帮云萧的娘诊治过?”
薛神医闻言表情顿了下,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瑾儿告诉你的?”
丹珠摇了摇头,老实地说道:“不是他,是云萧告诉我的。”
“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件事情?”薛神医更加疑惑了。
丹珠想了想,便从腰包里掏出胡蝶的贴身玉佩放在桌上。
看到那块玉佩,两人皆是愣住了,半响,柳潇拿起来,仔细地端摩了一番,不由面露赞叹,“如此极品的碧波玉……乃为柳某生平仅见。”
“关于我的身份,你们应该都清楚吧?”丹珠也不在藏着,索性将话题敞开了,“我是涟城前巡抚大人胡永宜的女儿胡蝶,因为得罪了当朝宰相司空敬元,现被追杀中。”
柳潇点了点头,“师侄都告诉我们了。”
薛神医撸了撸胡子,说道:“坦白说,他当初选择将万毒蛊种在你的身上时,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
意识到自己似乎要说错花了,他及时停住了声音,没接着往下说下去。
“还以为什么?”丹珠认真地看着他,执意要知道往下的话。
薛神医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
“师兄的意思是,师侄身边美女如云,倾慕他的姑娘千千万,再怎么样,也不应该选择你这样的有案在身的麻烦人物。”柳潇嗤笑了声,闲闲地接了下去,“师兄,反正都到这地步上了,不如直接坦白了,藏着掩着也没什么意思。”
薛神医狠狠地瞪了柳潇几眼,简直想抽打这小子了,这样拉他下坑有啥好处?!回头要是被叶瑾知道了,你自己想要遭殃可别牵连上我!
刚想辩解几句,丹珠却夺了话头,说道:“薛前辈,柳大哥说的没错,事到如今,还请你不要在有所隐瞒,毕竟,毕竟我也是个受害者,我只是希望能公平一点。”
闻言,薛神医脸色顿时一僵,沉默了半响,他终于长叹一声,声音充满了沧桑和疲倦,“哎……我也知道你是个无辜的女娃,有些事情,实在也怪罪不到你的身上。”
丹珠听出他话中有话,疑惑不解地看着薛神医,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些事情,说起来话长,但,你确实无辜,也不该一直被瞒着。”柳潇端起茶润了润嗓子,沉吟道:“让我想想,从哪里给你解释才好。”
丹珠目光停在面前的玉佩上,自顾地轻声道:“我想知道,云萧和叶瑾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差劲,他们之前,到底有什么过节?”
柳潇看了她一眼,沉默半响,才缓缓地说了起来,“这大概……都是因为我吧。”
丹珠怔了怔,不解地看向面前男人,“你?”
她有点惊讶,按照以前看的狗血言情剧和小说,这个时候,应该是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才反目成仇,现在换成一个中年大叔充当了这个角色……虽然这个大叔长相不错了,但是这也相差得太远了。
丹珠不能否认,她刚刚要以为自己听到一点关于叶瑾的桃色过去的。
想起陈年往事,柳潇长叹了一声,娓娓道来:“我这个人爱云游四方,五年前,我在赴一个朋友的约时,偶遇了在外为母求医的云萧,大概是被我那个不孝师侄气多了,难得见到云萧这般温文尔雅的有钱公子,便帮着将他的母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因为他娘亲中毒太深,我医术也就那样,对她的病实在无能为力,与朋友的约期又日渐来临,便想先去赴了约再说,但云萧唯恐他老娘的病出症状,百般挽留我……结果,我在便在他家住了两年。”
丹珠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这时,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叶瑾异常森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囚禁便囚禁,何必要为那样忘恩负义的人推脱?”
屋里的三人瞬间噤了声,不约而同地看先门口的方向。
叶瑾带着外面的冷风捡来,面沉如水,凝重丹珠眸底闪着慎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