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要敢动一下,老子今天肯定弄死你。”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就算是不动,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就能放过我了吗?”
事实上,陈远山根本不知道他脚底下那东西叫朱果。
虽然从父亲生前留下的几本古籍里认识了不少灵药,但这个名叫朱果的玩意,还真就是第一次见。
只不过这枚朱果,很显然并不符合小猴子的胃口,是它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刨出来,闻了闻味道就随手扔到一边的东西。
然而,这玩意再珍贵,又能怎么样?
不管这枚朱果有多珍贵,陈远山日后注定会沦为苦力,而他的母亲注定会沦为别人胁迫他去做苦力的工具。
漆黑如墨的双瞳,悄然间泛起几分阴冷狠戾。
但就在陈远山正要发力将这这枚朱果踩碎的时候,人群后方忽然有了一丝骚动,随后一阵踢踏作响的马蹄声,将人群左右分开。
东灵镇只是一个小镇,马虽然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但在这里却只有一家人可以在镇子里纵马飞驰——丁家。
来的人是丁剑,这么多人追着陈远山在镇子里跑了一大圈,整个小镇几乎一多半的人,都参与了这一场追逐中。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有人跑去通知丁家领些赏钱。
毕竟,通风报信的人,不论在什么时候,不论在什么地方,永远都不会缺。
马蹄声,陈远山同样也听到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弯腰、伸手,从地上将那枚朱果拾起后,紧紧攥在手中。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丁剑,带着身后一行家仆,冷冷的看着站在他前方远处的陈远山。
而陈远山,手里攥着朱果,同样也冷冰冰的望着丁剑。
他不会忘记这匹烈马,三年前,就是这匹马在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把十一岁的小女孩给活活踩死。
而他更不会忘记,这匹马并不是惊了,而是受骑在马背上的的人刻意驱使。
沉默半晌之后,看着陈远山手里那枚红色的果实,丁剑终于开了口:“陈远山,把朱果给我,说出来是怎么弄到的,今天你不死。”
“呵呵!”
听到这句话,神色有些癫狂的陈远山忽然笑了起来。
“丁剑,怎么不继续装作不认识我了?”
握着那枚朱果的手掌渐渐收紧,在此时这一片寂静的环境里,朱红色的果实在陈远山渐渐发力的压迫下,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捏碎。
“住手!”
朱果若是被捏碎,果汁一旦沾到泥土,那就等于是个废品。
目光缓缓从地上散落着的一堆灵药上扫过,最终仍是重新回到了陈远山手里捏着的那枚朱果上。只因这一地的散落的灵药加起来,都远远不如一颗朱果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