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暮歌想拿来这几期已经出刊而她不在的时候的杂志,打算好好看一看,才能展开工作。
一双手把一摞杂志放到了她的桌面上,靳暮歌惊讶的抬头,发现是楚襄钦。
“你现在也许正需要这些。”
这种时候,似乎只有楚襄钦真的了解自己需要什么,无比感激。
“谢谢,我正需要。”
靳暮歌眼底里的纯净,是楚襄钦一直喜欢的,他很高兴还能在这里看见她,更庆幸她在经历这种种时候,还有对现状的热情。
楚襄钦思索着,沉吟了一下才说:“抱歉,昨晚我失态了。”
今天还能受到楚襄钦这般礼遇,已经很感激了,不敢奢望什么,更受不起楚襄钦现在这样。
忙说:“没有没有,楚大哥说的话一直都是为我好,我知道。”
面对靳暮歌现在所处的现状,楚襄钦想起来就是阵阵的自责,“关键的时候没能帮到你,是我太无能了。”然后露出自嘲的苦笑,“对伯母的承诺,也恕我食言了,是我对不起伯母,辜负了伯母的信任。”
已经在心里千万遍的责怪过自己,今天终于在靳暮歌面前说出来,像放下了一块石头。
提到母亲,靳暮歌的内心动容,脸上艰难的挂上笑容,故作轻松地语气。
“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能重新回来上班,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母亲知道你是尽力的帮我们母女了,感谢你都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怪你。”
两人这样近距离的交谈,看在角落里一个人的眼里,吧嗒一声,把手里的铅笔捏断了。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何德何能,让楚大哥如此真诚以待的?
是她做的还不够狠,才会让今天这样碍眼的画面再次在眼前上演,否则,现在医院里躺着的就不是靳母了,应该是她,靳暮歌。
去洗手间的靳暮歌,被早已等在那里的身影怔住。
看到来人,李悦像是专门等在那里,含笑开口。“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能回来。”
“是啊,世事无常,谁也算不准下一步要走的路。”靳暮歌面对李悦话里的挑衅,回答的不急不缓。
“靳暮歌真有本事,才刚刚回来,就把人心笼络的好好的,就连楚大哥都忍不住关心你。”
这话里的意味,醋意明显。
靳暮歌在洗手台上冲了手。
“楚大哥是很好的人,只要你真心对待,他是会看得见得。”
李悦却怒了,“这些不用你教我,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只是你没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你究竟回来做什么。”
靳暮歌也强压下怒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的生活是需要你自己营造的,我没必要按照你的意愿生活,那样你岂不是太自私了?”
“哈哈。”李悦就大笑出声了,那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一样,“我自私吗?我只是想安心的守着楚大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