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起来了。我数三声,我真起来了啊?”
赵樽高冷雍容的脸绷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一!”
“二!”
“三——!”
夏初七喊完“三”字,掬了一把水泼向他,作势欲从水底跃起,可水泼过去了,却愣是没有见他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身姿依旧风华无双,眼睛仍是一瞬不瞬。
娘也!她暗地里叫了声苦,又缩回水下。
“好了好了,咱不开玩笑了。爷,您行行好,就高抬贵手吧?”
慢慢悠悠的看着她,赵樽目光在烛光下明明暗暗,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了些什么,稍稍顿了片刻,仍是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又一个人绕出了照壁。
走了!
夏初七松了一口气。等她从水里起来,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那货正斜斜地倚在瑞兽石椅上,一张冠绝古今的俊脸,那撩人夺魄的身姿,看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阿七,替爷揉揉头。”
旑旎心思都因他这一句话散开,夏初七擦拭着头发走过去。
“头又痛了?”
“见到你,爷就头痛。”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夏初七走到他身后,手指搭在他头上,先拿绒巾替他擦了会儿头发,等半干了,才一边儿慢悠悠的替他揉着,一边儿又想着吹风的事儿。
“赵樽,我觉得你应该有条件可以弄一个烘干机,用银骨炭就成,有了它,洗了澡就可以把头发快速地烤干,尤其是冬天,总湿着头发,对头不好。”
“烘干机?”
赵樽慢悠悠地问了问,并没有接下去,只阖着双眼,由她一双小手按了一会儿,才低低说了一声“可以了”,逮了她的手拽到面前,在她不解的目光里,一下子搂了她的腰,按坐在自家身上,昂着头问她。
“楚七,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
“可愿随了爷去北平府?”
夏初七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去北平府,我要留在京师。”
他没有意外于她的回答,只揽了她的身子,迅速翻身压在石椅上。
“若爷现在便要了你?”
耳朵“嗡”了一声儿,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夏初七实话实说。
“先不说没有这种可能,就算有,我也不会去。”
他面色微冷,低头咬上她的耳垂,“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