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大哭,是特别委屈的哭,就像一个在街头流浪的小猫小狗,尝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在大风大雪里无助的呜咽,让人闻之落泪。
“张站你哭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乔希急得大喊。
可张站就是不说话,断断续续的在里面哭。
乔希急得六神无主,一看那几个女佣还没事人似的在走廊里站着,她有了主意。
女佣当中有一个块头特别大的,看样子是她们的头儿,乔希二话不说,过去使出范哲教她的擒拿格斗的本领,把那个女佣给摔了个大跟头。
女佣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痛的直哎呦。
乔希很轻松的拍了拍手,这女佣也就是外表长的比较强悍,原来这么不禁揍。
“你们谁还想挨揍?站出来。”乔希一个一个的审视着那些女佣。
女佣们都一头的雾水,没事谁想挨揍啊,这不是有病吗?
“这个人被我一摔,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起不来床了,你们要是不想和她一样,就乖乖地给我把门撞开。”乔希特意闪到一旁,让女佣们看清楚她们的榜样。
女佣们都害了怕,在这里打工赚钱是一方面,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要真是受伤不能工作了,张雪茹是不会养废人的。
女佣们只好答应乔希的主意。
在撞门之前,乔希特别提醒里面的张站,“你不要站在门后,站的远一些,我很快就能进去了。”
张站没有回答,那悲悲凄凄的哭声还在继续。
乔希朝着女佣们打个手势,让她们齐心协力一起撞门。
房门很快就被撞开了。
房间里的臭气更胜,熏的人都睁不开眼。
女佣们都捂着鼻子,没有一个愿意进去的。
乔希不管那么多,一下子就冲了进去,不禁目瞪口呆。
虽然以前没有进来过张站的房间,但林美丽在世的时候,对卫生要求特别严格。
乔希清楚的记得,有次一个女佣没有把张站房间的窗台打扫干净,就被林美丽给开除了,可见张站的房间有多干净。
现在可倒好,窗台上积着厚厚一层尘土,地板都看不出原来的本色了,到处都是排泄物,这也正是那股臭气的根源。
乔希非常纳闷,张站的卧室明明是有附带的独立卫生间的,张站虽然是低能儿,但基本生活常识还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乔希往卫生间方向看,
那个卫生间的确还在,不过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卫生间的门给悍死了。
卫生间成了一个摆设。
把一个大活人锁在卧室里,还没法上厕所,就只能在地板上解决了,晚上还要在这样的房间睡觉。
能干出这种事来的人,已经不是缺德可以形容的,特么的连祖坟都冒烟。
再看张站,他正抱着头缩在一个角落里,不敢看人,听到有人进来后,也不敢哭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
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白天穿一件衬衫就够了,可是张站居然穿着寒冬时候的大棉袄,那棉袄在地上摸爬滚打,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张站,我是姐姐。”乔希一边说,一边朝着张站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