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说好不喝,最后大家还是免不了喝了点。
顾有枢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这天晚上格外好说话。
付大鹏拎着酒过来,他就真的接了。
接就接了,还全然被付大鹏掌控节奏了,付大鹏说几句就跟他碰一下,顾有枢碰了杯就自觉喝一口,都不用人劝。
丛慢慢捂住脸,感觉自己等会可能得把顾有枢扛回去。
然后果然就喝多了。
临到傍晚,付大鹏喝到舌头大得就会笑,笑得停不下来。
顾有枢眼神有点直了,丛慢慢没办法。
“咱们散了吧,你们先回,我把那个……先领回家,没事。”
顾有枢喝多了倒还挺乖的,不吵不闹,就是有点呆。
到了最后,竟然是酒量最大的丛慢慢把一伙儿人遣散了,她领着顾有枢先到卫生间吐了一场,吐干净了才塞给他一瓶矿泉水漱口。
是想数落两句的,可看他那找不着北的德行,感觉说了也是白说,于是闭了嘴,默默地陪着他坐了一会。
想到就他们现在这个情况,大概是不能开车的,丛慢慢寻摸了两下,最后还是给顾有汜打了个电话。
让他如果方便的话,来地表最强附近接一下他们两个。
顾有汜电话里同意了,冷言冷语的表示自己马上赶过来。
挂断电话,丛慢慢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看着顾有枢。
顾有枢酒量不行可能是遗传,才几杯酒这就上脸了,连鼻尖眼眶都跟着红,好像刚哭了一场似的。
叫人看着觉得有点可怜。
——
方才顾有枢吐过的卫生间里,一个一头黄毛的小子缓缓地推开隔间的门。
“宽哥,还好吧?”
小弟扶着张宽,从陈宽虚浮的脚步,红涨的脸色来看,他也喝了不少酒。
就在刚刚,付大鹏请他那帮朋友吃饭唱歌的时候,陈宽好巧不巧的就在隔壁的包厢里唱歌。
陈宽家里条件还行,爹是亲爹,妈跟别人跑了。
当初刚考到A大的时候,他爸也拿他在外面吹嘘过几天,还亲自开车扛着行李送他来了学校。
那一阵子,陈宽是真心想读出点名堂来。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很快发现,A大都是些天之骄子、有钱富二代,想读出点名堂来困难重重。
他爸新鲜劲过了,是越看他越不顺眼,眼见他没有什么别的成就,也就不再管了。
陈宽消沉过后,决定开始混日子。
混一天威风一天,威风痛快了,就能短暂地让他忘记惶恐和孤助无缘,只顾当下。
陈宽以前从没和顾有枢等人有交集,但是因为丛慢慢的关系,先前和顾有枢、句号等人闹得不是很好。
之前打球输给顾有枢,还被迫给丛慢慢道歉,现在想起来,他心里还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怎么着,宽哥,有过节?”
扶着陈宽来卫生间的小青年刚才也看到了陈宽看顾有枢等人的眼神,察觉出陈宽脸色不对,问道。
这小混混是陈宽逃课的时候,在外边认识的地痞。
陈宽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一时冲动。
“劳动你们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