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越想越头疼,昨日一早钱家大爷和五爷已经返程了。
钱摆州往年也是要回江南过年的,只是今年他被聘任为中央银行宛京分行副行长,年初五便要开工上班,一来一回太折腾,索性就不回去了。
钱九爷见同胞兄弟一个人留在宛京守岁可怜,于是也留了下来。
有句话叫:宁落一群不落一人。
既然要准备礼物,那就一个都不能落下。
烦恼的敲着脑袋,今日已经是除夕,大街上能关门歇业的店铺早都关了,只剩下些卖日常用品,果蔬蛋肉的铺子还开着,他总不能一人扛两条大猪腿当新年礼物吧。
戴沛川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兄长前日才与司令成婚,来不及准备年礼也无人挑出错来,老爷和夫人都是亲善大方的人,必不会责怪兄长,钱会长与九爷也不是看重那些身外物的等闲俗人,兄长大可安心。至于华老先生那边,兄长更无需操心了,司令昨日已交代沈副官送去了年礼,我与沈副官一同装的车,有好些珍贵的药材,还有半车绝品医书呢。”
白灵筠惊奇的眨了眨眼,认真的看向戴沛川,这才几日的功夫,小伙子简直脱胎换骨啊,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戴沛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兄长,我、我说的不对,您别听我胡言乱语。”
对于戴沛川的成长改变,白灵筠十分欣慰。
“不,你说的很对,看来在军营这些日子里你学到了不少东西。”
戴沛川头压的更低了。
“也没有。”
他最近跟军营里的士兵们吃住在一起,不知不觉就受了影响,说起话来越发没顾忌。
白灵筠给戴沛川倒了杯茶水。
“小川,你这样很好,男人就该活的大大方方,肆意潇洒。”
戴沛川没太理解白灵筠话中的意思,疑惑的抬头看他。
白灵筠伸手过去捏了捏他日渐圆润的脸蛋,“好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瞧你这身上脏的,浇点水都能和稀泥了。”
戴沛川连忙跳到地上,急急应了一声飞快跑出门,他在库房里爬上爬下蹭了一身灰,刚刚脑子里想旁的事情出了神,一时大意竟坐在了兄长的炕榻上。
“少爷,夫人叫您去趟前院。”
屋里面三个男人,春兰不方便进去,站在院子里朝屋里喊道。
白灵筠条件反射的一抖,他现在对春兰的声音产生应激反应了。
格根以为白灵筠冷的打寒颤,立刻大步走到门前将房门关上。
身材壮硕,手劲儿也大,一个普普通通的关门生将两扇木门关出了巨响。
春兰一愣,随后一张圆脸气到通红。
这个蒙古傻大个是什么意思啊?对她不满意大可直说,做什么要摔摔打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怎么着了少爷,少爷不乐意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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