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腿,扔掉毛巾,四肢大开的躺到床上。
白灵筠脑子里还纠结着狂犬病。
死状难看便罢了,如果死不回现代,反而死到另一个莫名其妙的朝代里,成为另一个横死鬼的替身又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着,意识变得模糊,眼睛缓缓闭上。
梦里面无数只恶狗追着他跑,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胡同始终看不到出口,脚下的速度越来越慢,身体越来越沉,体力严重透支。
突然,一只毛色雪白的藏獒张着大嘴飞身扑到他背上,热气喷洒在脖颈间,吓的他闭紧双眼。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一条温热的舌头打着转的舔吮他。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没有白色的长毛,也没有流涎三尺的大脑袋,沈啸楼那张凉薄英俊的脸赫然映入眼中!
“我操——!!!”
白灵筠大吼着从梦里醒来。
戴沛川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
“兄长?”
大口大口喘着气,白灵筠抬手往冰凉的额头上一摸,满手冷汗。
“兄长,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白灵筠心脏跳的厉害,噩梦,的确是噩梦,梦里的沈啸楼比恶狗还可怕。
“现在几点了?”
“两点了,该起身去东郊戏院了。”
白灵筠点点头,他白天很少睡觉,这一觉竟然睡了两个多小时,起身下床,脚底板一落地差点跪地上去。
疼,从左边的后腰往上下两个方向延伸着疼,好似无数根针扎在肉里一般,每动一下都扯着半边身子剧痛无比。
戴沛川吓坏了,扶着白灵筠的胳膊。
“兄长,您哪里不舒服?”
白灵筠试探着又往前迈了几步,疼痛没有丝毫缓解。
心下疑惑。
被狗抓破了也不至于几个小时就染上狂犬病吧,再说狂犬病也不是这症状啊?
“白老板,您起了吗?中午饭您没吃,我叫英哥儿给备了些糕点,您要是起了,先吃点垫垫肚子。”
陈福生已经在门外催了,午后飘起了清雪,一直下到现在,雪势虽然不大,但若一直这么飘下去肯定会影响今晚的上座率,他坐立难安,放心不下,预备早些过去瞧瞧情况。
“起了,稍等换了衣服就出去。”
“成,不急,外边下雪了,我给您叫了人力车,就在门外候着呢。”
白灵筠叹了口气,心里发酸。
“多谢陈班主。”
都是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没有最卑微,只有更卑微。
“小川,你去准备准备,我换身衣服咱们就出发。”
“兄长,您成吗?别勉强自个,今儿外面下雪了,上座率肯定不高,实在不行咱回戏吧。”
“不行!”
白灵筠斩钉截铁的拒绝。
“再让我听见“回戏”俩字,我就把你赶出去!”
白灵筠动了气,干他们这行的,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一样要从小苦到大,那些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不知委婉了多少。
不说声名在外唱出名堂的,单说能上到这戏台之上的,十年苦功都未必能唱好一个小花旦的丫鬟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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