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心神都在此刻,仅在此刻。
她无疑是他的救世主,是他心心念念的星辰,是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杀掉岑哥和裂魔的金色巨手没有沾染任何污秽,金色流光氤氲向他覆来,像神明伸展的慈悲。
轻轻抓住他。
“别害怕。”烛九略显威严的声音,夹杂一丝温和。
闻人瑟绝渺小一只躺在烛九手心中,五指收紧,他下意识闭上眼,不是出于害怕,而是……安全感。
他紧绷许久的心神,终于在这一刻松懈。
少年轻微的声音像悉风穿过烛九指缝,明艳真挚。
“烛九,我喜欢你。”
烛九合拢的手一顿,只有闻人瑟绝能听见她的轻笑声。
“嗯,我知道。”
……
放在外人眼中,就是烛九把闻人瑟绝抢走了。
飞速赶到却没赶上的余西山跳了膝盖那么高也没抓到金手,他惊惧地红眼给命。
“烛九,放了他,命都给你!”
烛九:“……”
她不喜欢有妇之夫,也不喜欢超过十八岁的。
她没理会,但闻人瑟绝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到余西山耳中,还夹杂着奇怪的喜悦。
“爹,你走吧,她要我,不要你。”
余西山:“???”
你他爹的有病吧?
哦不对,他就是爹。
你他大爷的有病吧?
烛九袖里藏娇之后,“楼夜雨”的声音从远处飘摇响起,像冷雨丝打湿耳蜗。
“烛九,不是找我么?”
烛九倏然望去。
那个方向……
魔气浓郁近乎实质化,应该是洛斐战场深处,也就是魔渊所在地。
她没有立刻追去,反而蹙起眉,眼中沉思。
星君见她犹豫,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你不觉得奇怪吗?”烛九喃喃道:“为什么已经闹到这个局面,魔主还是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踪迹。”
她的神识在人群中来回探询,但凡有一丝异状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但,什么都没有。
星君也摸不着头脑,费解道:“按理来说,阵营战的胜负相当于毁掉了魔主打开魔渊的计划。”
它应该会愤怒失态才对,就像那个岑哥一样。
就这么能藏能忍?不仅过镜像山时毫无破绽,连三百年努力付之东流都面不改色。
“难道……现在假扮成楼夜雨的梦忽晚真的是魔主?那她现在是要亲自去开启魔渊?”星君推测着,这么一说就有些急迫。
“现在要不要赶紧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