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霸天这时古怪地看着侍女,觉得这人奇怪的很,竟然会帮他说话,他不是才骂过她么。
他忍不住问了,侍女露出疏离的笑,“你误会了呢,本职工作而已,跟你是谁,说过什么并无关系。”
黑霸天想起刚才愤怒之下口不择言讥讽对方的话,心中五味杂陈,难得升起愧意,后悔自己说出那种话。
“对不起。”他致歉。
侍女打量他愧疚认真的神色,心想“呦,还会道歉呢”,她沉默了一下,微笑道:“没关系呢,反正我也在心中骂过你了。”
黑霸天:“……”
稀罕地,这次他没生气,甚至感觉有点开心,有种喘了口气的感觉。
“你既然不缺灵石,为何还要来当侍者?”
侍女惊讶说:“缺啊,那点灵石哪够修炼用的,随便买点什么高品质灵器就耗空家底了,一个晚上一万上品灵石可不少。”
“没家室没背景的修士,注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要为灵石奔波。”侍女的神情并无阴霾,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她自信笑道:“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
侍女面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光彩,她走时指节敲了敲手边杯中艳红的酒,侧眸对黑霸天道:“共勉。”
她转身离去,右手调整着乱掉的衣领,背影高挑笔直,透出难以摧折的坚韧。
乐淘淘和黑霸天一时竟觉得她鹤立鸡群。
黑霸天陷入沉思,他看见了一个与自己的人生经历截然相反的人。
不知为何,这几日怨恨的心气忽然被捋平了些。
也许他应该接受惨淡的现实了,再横冲直撞也撞不回过去。
黑霸天开始冷静地思索剩下二十年时间该如何度过。
另一边,罪魁祸首烛九飘在空中看的津津有味,“真是皆大欢喜啊。”
……
在隐蔽处纵观全场的墨怀樽和楚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楚弋给出结论,“是昙花吃的,我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然后冷笑补了一句,“挺能吃,还缺德。”
墨怀樽身上有楚弋留下的太衍链魂印,也能感知到烛九的存在,只是更模糊。
挺奇妙的感觉,墨怀樽对那抹魂魄更好奇了。
半个时辰前,楚弋将自己在顾一笑那里一无所得的消息遮遮掩掩地说了。
墨怀樽闻言,转眸看他,“碰壁了。”
楚弋一口咬定:“没有。”
墨怀樽不笑且不语,也不跟他争辩,只道:“发生什么事了?”
楚弋冷漠脸,并不想将自己的失败说出去,尤其是对墨怀樽,这简直是将他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然而思来想去,楚弋又总觉憋闷不解,最后咬咬牙,眼一闭心一横让护法长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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