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血,她觉得大概率和他不知羞耻的摆弄有关。
“听我的话,先放手。”于正昊声音有些急切,只是刘舒舒仍然不为所动,甚至还拿眼瞪他。
她其实是不好意思,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走开一些。
于正昊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松手,除非你想让医生知道你拍男人裸照时留的鼻血。”
“……”
刘舒舒无言松开了手,于正昊扫了一眼她,然后细细观察起流血情况。
一会后,他放下心:“流血不是很多,不过人流鼻血要坐下来,不能站,你先坐下来。”
刘舒舒没流过鼻血,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听他说。
等她坐下来后,他又说:“低头,自己捏住鼻子。可以止血。”
简洁明了,非常有说服力,刘舒舒继续照做。
于正昊转身,将纸巾拿起,回到床边时,见到她用力捏住鼻子,仿佛房子里有什么臭味一般。
他不禁好笑道:“捏那么紧……你不用呼吸吗?”
好有道理……
刘舒舒心里暗叹了口气,她此时的脑子有些不着调。
但那还不是怪他摆那些动作?
于正昊拿了好几张纸巾放在她膝盖上,以便承接滴下来的鼻血。
他将她沾满血迹的手拿开,擦干遗留在上面的液体,纸巾自然擦不干净血迹,他是为了不让血掉到地上或者衣服上。
把她的手弄完后,他又去擦瓷砖上的血迹,不是很多,就几滴,但很显眼,居住在别人房间,得弄干净才行。
等他来回卫生间把地板弄干净后,刘舒舒的鼻血也早就停止了,她去了卫生间,自己好好把手和脸洗了一番。
她出去的时候,于正昊也拿着一坨纸巾进到卫生间,纸巾洗到最后,已经没有血色附在上面了,揉皱的纸巾,不知情的人估计也会浮想联翩。
两人在客厅擦肩而过,刘舒舒脚步一顿,她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然后她重新折返回,人止步在卫生间门口,身体慵懒地斜靠在门框上,她的眼神毫无避讳在半裸男人的身躯上上下打量。
刚才他拍照时候是硬的,后来擦地板时又软了,现在被她盯着又硬了。
刘舒舒并不知道其他男人怎么样,可她此刻打心里觉得他似乎永不疲倦。
一贯以来,女人想要得到爱后再追求欲望,而男人却只先看到欲望,即便如此,大部分男人还是会克制伪装自己、谨遵约定俗成传统,按照女人的原则来。
而于正昊完全不循规蹈矩,也无道法可循。
如果欲望是一口大缸,于正昊直接在她欲望的大缸里,砸了一个豁口。
明明一步一步来,也可以将水从缸里放出来,他偏不。
刘舒舒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她收回视线,睫毛底下的眼眸充满迷茫。
于正昊洗完后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他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然后走向在门口沉默的女人。
他在门口站停,随手关了灯,一刹那,两人同站在黑暗中。
几秒后,他开口说:“要我抱你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