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了一下,才想起四时医馆的邓大夫曾来过宫中为楚雯华诊脉,因为四时医馆在京城很有些名头,很多人家有孕的妇人都会前往四时医馆找邓大夫诊脉。
有人和她提起了四时医馆,这才请了邓大夫来。
“奴婢的确是多次前往四时医馆,因着这一胎从怀上后就不太稳当,故而奴婢和夫婿都很是焦心。”翠隽说道,“要说过从甚密,当真是无稽之谈,哪个妇人去诊脉都是这样的。”说着便瞪着药童。
药童目光躲闪,猛然偏过了头,“你……你不要想威胁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算是云家的人,也不能仗势欺人。”
“你放屁,说的这叫什么鬼话?莫非去过四时医馆的妇人都要被你污蔑一番不成?”翠隽抬手就要去打那药童,皇后连忙拉住了她。
“皇上面前,小小奴婢好大的胆子啊?莫非真以为云家是可以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吗?”范昭仪忽然说道。
“而这东西是从翠隽屋里搜出来的,御医看过,说和皇贵妃娘娘所用的罂粟膏是一样的。”宁公公将一个瓷瓶放在了皇后面前。
皇后细细看了一眼,黑色的膏状物,气味并不好闻。
翠隽扫了一眼,“奴婢根本就不知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在奴婢的屋里。小姐你要相信奴婢。”
虽然还不明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可必然是有人想要害她,不,应该说是要害小姐。
“这事情也算是清楚了,皇后娘娘知道这东西能害人,便让云家准备了这东西。翠隽因为有孕,要出入四时医馆,便让翠隽把东西带给邓大夫,邓大夫再送到关雎宫。
“娘娘这心思还真够深的。”范昭仪一脸惊讶的说着。
“奴婢是否有给过邓大夫这东西,让邓大夫来对峙便是了,让一个药童来有什么用?”翠隽急切的说着。
“你明知邓大夫已然离开京城,或者都已经被灭口了,自然敢这样说。”范昭仪冷笑一声。
“你可知污蔑皇后娘娘是什么罪名。”翠隽瞪着范昭仪。
“那你又可知,谋害皇贵妃是什么罪名?不仅是你要死,你全家都要死。”
翠隽背后一凉,全身都颤抖起来。人谁不惧死?何况还要连累全家。
皇后拥住翠隽,“皇上要惩罚便惩罚臣妾一人吧!和翠隽无关。”她仰头望着皇上。
“铁证如山,皇后娘娘这算是认罪了?固然皇后娘娘妒忌皇贵妃娘娘有孕,也不该下这样的毒手,到底那也是皇上的孩子啊!”范昭仪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皇后冷冷的瞥了范昭仪一眼,“皇上的孩子便是本宫的孩子,本宫何必冒险对谁动手?若是要动手,何不一举将范昭仪你也除去?”
范昭仪捂着小腹后退了两步。
“云娇棠,这罂粟膏到底是不是你让云家送入宫的?”皇上定定的望着皇后。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翠隽急切的说着,“东西不是奴婢的,皇后娘娘也没有指使奴婢害皇贵妃娘娘。”“是我亲眼见你把这样的罐子交给邓大夫的,你休要狡辩。” 药童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