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花白鬓角已经完全被血染红,着实可怜,不由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但耳朵却无法关上,姜南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都是无法想像的恶毒,使我的心中不寒而颤。
“写,把姜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无偿转到我的名下,还有,你的三家律师事务所,你的房子,所有的财产,都他妈的写下来!”
马一句在悲鸣,
但随后传来让人心悸的哀嚎,以及重物踢打的声音。
不敢看,紧紧闭着眼睛,双手去捂耳朵。
有脚步声缓缓走过来,最后停在我的脸边,一只脚踢了我的脸一下,我不睁眼不放手。
“装什么善良!”姜南兴嘶嚎一声,“拉开她的手,撑开她的眼睛,今天姜爷高兴,请这贱人看一出好戏!”
身体被人抬起来,手臂被硬生生拧到身后,我只感觉肩膀处的骨节几乎快要断了,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一个家伙薅着我的头发,使我抬起头,随即两根手指用力撑开我的眼皮,一瞬那间,我真以为自己就要瞎了。
眼前,一片血红,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在房间里弥漫着。
马一句瘫在地上,如果不是鼻间有血泡不断冒出,我真以为他死了。
几张纸浸在血泊中。
姜南兴走过去,抬起一脚就踢在马一句的脸上,他只是微哼一下,甚至连动都不动一下。
“不写,不写就以为我对付不了你?”
姜南兴手中突然冒出一柄尖刀,刀尖在马一句的脸上脖子慢慢滑过:“不知道烤人肉的滋味好不好吃呢!”
马一句突然的惨嚎一声,他的半只耳朵已经被姜南兴给割了下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得就喷出一股酸水,呛得我直咳嗽。
“写,我写!”马一句投降了。
一个打手把他揪起来,按坐在桌子后面,把他手上的血擦干净,又递过来干净的纸,让他开始写。
马一句浑身哆嗦着,写得很慢,我看着血顺着他的脸颊脖子不停往下流,他伸手想要去擦,却被打手又给打回来,此时,如果愿望能实现的话,我想马一句宁愿去死,也不愿再受这种折磨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我只感觉眼皮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睛涩疼难忍。
但姜南兴却舒服得半躺在老板椅上,竟然还打起呼噜。
“老板,老板!”
打手轻叫姜南兴,一边把马一句写的递到他面前,只看几眼,姜南兴突然夜猫子一样戾笑起来,我知道,马一句又要倒霉了。
姜北辰曾经无意中提过,姜南兴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马一句那么会算计的老狐狸,没有调查过这一点吗?
刀子毫不顾忌插进马一句的肩膀上,身上,大腿上,血不但糊住了马一句,也封住了我的眼。
“老不死的,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这会还他妈的跟我玩心眼!”
打手再次擦干净马一句手上的血,铺上干净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