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李进和徐彩两人写假,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两人都是萌新。
然而和两人一起写假的,是鉴定界权威阎继深,这便让局面变得复杂了。
一时间,在座的各位面面相觑。
孙有光看到这个局面竟是嘿嘿一笑,“既然出现了不同的结论,那大伙就说说看法吧。”
“我说孙胖子,你是不是故意给大家挖了个坑呀?”
钱福辛忍不住吐糟,孙有光这家伙看着白白胖胖的,却是一肚子坏水。
孙有光依旧挂着弥勒佛般的笑容,“老钱,要不你先来吧,说说对这幅字画的看法。”
钱福辛倒也没有推辞,稍微沉吟了片刻道:“从这幅老翁钓鱼图的技法、结构,和题词的字迹来看,应该是扬州八怪黄慎的作品。至于为什么没有落款,约莫是一张稿纸。”
钱福辛浸淫古玩行业多年,在业界小有名气,鉴赏水平自然不会差。
听到钱福辛的结论,同样写了真品的徐长林和张承贤,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孙有光脸上依旧挂着弥勒佛般的笑容,目光落到李进和徐彩两个小年轻身上。“你们两位,又如何判断这幅字画是假的?”
李进很是光棍道:“没有落款啊,既然没有落款肯定是假的了。”
这翻外行之言,引得众人笑出声来。
然后徐彩开口道:“说起鉴赏字画我肯定不如几位前辈万一,所以我另寻突破口,从孙老板微表情中得出的结论。”
“孙老板拿出这幅字画的时候,神态中透露出了狡黠之色。当我爷爷和张总、钱老板鉴赏字画点头时,孙老板放在茶桌上的手又会频频敲击桌面,唇角上扬,暴露出了内心的得意。”
“所以,我断定孙老板拿出来字画是赝品。”
听了徐彩的分析,众人无不惊叹。
李进也是对坐在身旁的女人刮目相看。
张承贤哈哈笑道:“徐大小姐果然是蕙质兰心,懂得扬长避短,另辟蹊径去解决问题,后生可畏啊!”
钱福辛也是赞道:“难怪徐大小姐年纪轻轻,便能在珠宝行业打出一片天地,让人不服都不行。”
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白胡子老头阎继深,让这位权威人士给出个说法。
阎继深捋了捋山羊胡须道:“刚才我也差点被这幅老翁钓鱼图糊弄住了,确实是黄慎的风格,做旧的工艺也极为高超,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所幸我曾目睹过一幅黄慎的临摹画,从细微处还是能够辨认出些许端倪。毫无疑问,孙有光这幅画与我之前见过的临摹画,出自同一人之手。”
孙有光来了兴趣,追问道:“阎老知道作画之人是谁?”
这话一说出来,徐长林、张承贤和钱福辛便知道,这次果然让孙有光给坑了,遭遇打眼。
三位浸淫古玩行业多年的资深收藏家同时被打眼,而且徐长林还挂着云海市收藏家协会副会长的名头,这说出去肯定会让人嘲笑。
同时也能从侧面看出,那位临摹黄慎字画的人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