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从这画面中缓过神来就被后面冲过来的狗围住了。
因为这里也算是闹市区,我们后面就是饭店,我们想往里跑,可是一回头里面竟然还有孩子,是老板娘的孩子,此时惊恐地被母亲搂着蹲在桌子下面,我就没动。
抓住要跑过去的安东摇头,后者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孩,皱眉皱起,于是,我们几个就被狗围在了中间,然而这种闹市还不能开枪,我们的小弟都在外围,这些狗实在是太多了,个个都要往上扑,这可怎么办啊。
“真卑鄙,到底谁啊?”
我叫道。
可是话音还没落,那边警笛声就响起来了。
阿宁脸色一白,“糟了。”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我们可有一车被种子掩盖的枪支弹药呢,这个时候可不能在这偏僻小城落网啊,不然我的行动怎么进行啊,可是现在通知许处想办法已经来不急了。
现在唯有马上撤,可是这些狗就是堵着我们撤不了,对方的意图并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只是减缓我们行进的步伐。
就在这时安东一脚踹翻扑过去的一只狗,抓过车上一瓶白酒直接一泼,然后拿着打火机扔过去,不少狗身上着火在原地打滚,虽然火灭了但是疼的嗷嗷直叫唤,发了疯一样的,互相撕咬。
我们赶紧上车,可是出乎意料的那些狗发了疯却是更往我们是身上扑,眼看就要扑到我脸上,安东手臂一下挡在我身前,我大叫着,“阿东。”
后者皱眉忍痛甩开那只狗,而就在这时,远处刚才被那些人绊住的陈曼一看到这边情况,抬头一阵嚎叫,这声音我在熟悉不过,是狼嚎。
在场的看客们都是过往炮货的,听到这声音都不由得一得嗦,开大车的都走过山路,山路最怕被狼群袭击,而这一声嚎叫也是真的在场的狼狗都是一抖,全愣住了。
趁着这功夫,陈曼和吾生三步两步过来,陈曼连吹了几个长短不一的哨声,那些狗吓的汪汪汪直叫,吾生则是微微皱眉,没有伤害这些狗而是在狗身上蜻蜓点水的飞过来。
“赶紧走。”
我们的人赶紧上车,小弟也赶紧上车,来不及多计较就开车上路了,而我们身后是警笛声由远及近,声声催命一般。
小弟疯了一样的开车。
安东捂着不断流血的手臂,艰难的说,“看来需要换路线了,不然除了京城的追咱们,官方也会注意咱们的。”
他看了我一眼。
我此时则是被他狼狗咬破的伤口吓住了,血肉模糊,阿宁在配药给安东和那个小弟处理伤口。
我看着安东的手臂,愧疚又感动,“这好像只处理伤口不行吧,是不是要打那个什么狂犬育苗啊。”
我有点紧张的想碰又不敢碰他的手臂,只觉得看着都疼。
安东却是笑出来了,“你还知道狂犬育苗呢。”
我有点不高兴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调侃我,怎么地瞧不起我农村人不知道狂犬育苗啊,我告诉你,我们村的牲畜可都要打这种针的。”
车上不少人都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安东被我气笑了,一只手点着我,“颜娇你真是,我白救你了。”
我立马伏低做小,“真是谢谢你了啊,安东。”
看我这幅样子,一脸崇拜加感动愧疚,安东似乎很受用,反而安慰着我,“我和我的人都经过特殊训练,身上对这种东西都有抗体,所以不用再额外打针,只要打一针消毒针在处理伤口就行了,这几天就是不能沾水。”
说到这,安东朝我不坏好意的眨眨眼睛,“所以这几天我洗漱,得你伺候了啊。”
我挑着眉,压抑住自己想怼他的欲望,到底人家是为我受的伤。
包扎好了,几个人都累得摊在车座上,阿西嘟囔着,“那些是什么人啊?”
我也疑惑的看着安东,后者却没说话,半晌,“就是京城那些无聊的人呗。”
末了闭上眼睛,我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平原公路,我们走的不是正经高速,而是野路,因为这边是西南了,所以山路伴着平原,一会这样一会那样都是单调的重复的景色。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太阳开始变成局橘黄色,斜阳开始要落幕,我们的路线临时改道,我不知道是向哪里,但是终点是不变的,看来安东有备用计划,他这个人做事永远都是最周到的。
但是我同时心里也感叹,出师未捷,刚走,就遇到这么多事,还受了伤,偷偷给木兰发了一个暗语短信,让许处摆平官方追踪的事。
到了晚上终于又到了另一个小镇子,阿西又偷偷打听了,这个是去西北必经的镇子,看来安东是反其道将路线又改成这个了,把人引到西南,然后我们再去西北。
这个小镇子比下午那个要达,我们还是包了一整间旅店,对外就说人满了。
晚饭在旅店随便吃了点,到是睡前,安东洗澡这件事难为我了,我其实想说让阿宁帮忙,可是安东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盯的我发毛,就只好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