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循稳稳接住,过来开了电视,把抱枕搁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我现在没空和你玩闹,你好好看电视。”
他去了卧室。
时欢无力阻止,算了,他想洗就洗吧,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注意力又落到电视上,忽咬唇想笑——在南非时,她闲着没事就会用国内的APP追剧。
他跟着看过几集,直接就替她把那APP卸载了,理由是:“逻辑不通,又毫无营养,本来就不够聪明,别再看傻了……”
现在,他居然……
这个男人,啧啧啧,真的挺会攻心——
可是,她心里却特别不踏实。
这种被宠爱的日子,简直就像在做梦。
傅千循特别勤快,先去把她换下的湿衣给塞进洗衣机,内衣则分开洗,然后再洗碗,处理厨余垃圾,收拾餐桌桌面。
等做完这些,有门铃响起,却是有外卖来了。
他把外卖收了,打开来却是一些零食,一件件摆到了她面前,说:“这几天,你脚伤了,安份点,在家待着,吃吃零食,追追剧,吃了睡,睡了吃……”
“你这是准备把我当猪养吗?”
啧,都是她爱吃的。
她看着莫名有点开心。
记得在南非时,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国内弄来一些自己爱吃的零食,全被他扔了。
理由说:“都是垃圾食品。有害健康。”
“之前,你不是不让我吃这种东西吗?”
她瞟他一眼。
“适量吃,可以调剂生活乐趣。”
他坐到她身边,拆了一包薯片,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取了一块送到了她嘴边:“味道还不错。”
男人微微一笑,神情似在追忆。
时欢想起,以前她曾这么喂过他:“哎,试试,味道很不错的。”
他可嫌弃了,会认为大男人吃零食,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她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他的自律起来,叫人咋舌:
书只看金融或哲学,饭只吃正餐,睡只睡六个小时,滴酒不沾,不喜言笑——古怪得不得了。
现在见他丢了一些他曾经坚持的习惯,又让她觉得无所适从了。
张嘴把那片吃了,她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东西了,以前,我怎么诓你你都不吃的……”
他又喂了一片,才接着说道:“在找我不着的时候,我把你买过的零食都拿来吃了一遍,觉得这个味道最好吃。”
时欢目光闪了闪,想到他之前说,看上她了,所以,那个时候他对自己就有了异样的感觉。
所以,后来,他们分开了,他就傻傻地把之前她做过的事,一一去做了一遍?
她好奇,他能有多喜欢自己?
可她不敢问。
说真的,她几乎要被他这些小细节给打动了。
可是,即便他再好,她却不能再没头没脑地陷进婚姻,陷入感情。
在南非时,她曾好奇,长得这么好看的东方男子,身手又这么好,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曾拿他的照片查过,没查到任何蛛丝蚂迹。
这很奇怪。
一个人不可能平空冒出来,除非是,他在南非的行迹,被人为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