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的话,并没有引起周庭安任何情绪波动。
“如果你不点头同意,我又岂会把贺姨送去火葬场。”
“周庭安,你先是劝我喝红豆芋圆,我不喝,你又拿出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米妮布偶——”
“晚晚,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想必你伤心过度出现了幻觉和幻听。等明天出完殡,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周庭安歪着脑袋深深凝住她。
“连自己亲口说过的和做过的都可以不承认,周庭安,你可真是无耻!”
乔晚还有一句“当年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没说。
因为三年前她就知道,周庭安不配与“爱”有关的字眼扯上关系。
周庭安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如果骂我能令你心情舒畅,那就尽情地骂,我绝不做任何反驳。”
忽然,秋姨急匆匆跑过来,“庭安,小悦刚刚在楼上昏倒了,中医院的苏院长还没走,给小悦号了下脉,说是怀孕了。”
秋姨在周家呆了多年,是看着周庭安长大的,对小辈总是直呼名字。
周庭安的表情瞬间凝滞,走出灵堂,上楼。
“难怪小悦这阵子挑食,没日没夜地睡,原来是怀孕了。啊呀,有孕之人不能进灵堂的,阴气会冲撞到孩子,这可怎么办呀!”
秋姨絮絮叨叨。
“齐悦怀孕多久了?”乔晚随口问道。
“苏院长说快两个月了。”秋姨小声说,“她和庭安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应该是结婚前就在一起了。”
乔晚对周家的事不感兴趣,没有继续八卦的欲望。
姜早是上午十点半到的周宅,两人见面之后没有说话,紧紧拥在一起。
这个时候宋津南不在身边,姜早给了乔晚莫名的安全感。
因为整个宅子都是周家的眼线,姜早来了,她好歹多了个说话的人。
乔晚暂时没有向姜早交底儿的打算,采用了周氏父子对外的说辞,贺洁贞突发心脏疾病,猝然离世。
姜早知道乔晚和妈妈多年关系不睦,没再多问,只不停地安慰她节哀。
中午,乔晚从灵堂出来,走到贺洁贞卧室门口。
拧了下,房门紧锁。
用力推了下,依旧纹丝不动。
“晚晚小姐,先生怕触景生情,亲自锁了夫人卧室的门,钥匙也在先生手里。”
一个端着茶水的保姆路过看到这一幕,好心提醒乔晚。
乔晚的手臂失望地垂下。
“先生半小时前从医院打完点滴回来了,现在正在二楼客卧休息。”
保姆又多嘴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