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东聊一会儿西聊一会,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傻柱。
一大妈满脸忧虑地开口:“傻柱还是那样子吗?这孩子,真让人操心。”
易中海神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声音里满是无奈:“是啊。自从几个月前傻柱出院之后,就一蹶不振了。”
回忆起那段日子,易中海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当时,傻柱刚出院,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眼神空洞,走路都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易中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专门找了个时间,拉着傻柱坐在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可傻柱却仿佛置身于黑暗之中,对这美好的景色毫无察觉。
易中海语重心长地劝他:“傻柱啊,你可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你得振作起来,找出害你的真凶,为自己出这口气。”
傻柱听了,原本黯淡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是被点燃的小火苗。
那阵子,他像是重新找回了生活的目标,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四处奔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他穿梭在大街小巷,询问每一个可能知情的人,常常忙到天黑才回家,衣服上满是灰尘,鞋子也磨破了好几双。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无论是热闹的集市,还是偏僻的小巷,都留下了他疲惫的身影。
时光悄然流逝,日复一日,然而那些关键的线索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从傻柱的指尖溜走。
无论他如何努力伸手去抓取,最终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消失在茫茫天际。
每一回,当傻柱满心欢喜、充满期待地踏上寻找线索的征程时,残酷的现实总会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希望之火狠狠扑灭。
渐渐地,曾经在他眼眸中闪耀的光芒逐渐黯淡无光,最后就连那仅存的一点微弱火苗也彻底熄灭殆尽。
如今的傻柱又重新回归到最初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状态之中。
每天除了按部就班地上班之外,其余时间他便将自己紧紧封闭在家中的小天地里,独自一人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那苦涩的闷酒。
整个屋子里到处都弥漫着刺鼻而浓烈的酒气,空酒瓶更是被随意丢弃在地,横七竖八,凌乱不堪。
此情此景恰似傻柱此刻的生活,已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混乱当中,找不到一丝出路。
而易中海呢,每当他从傻柱家门口经过时,耳畔总会传来屋内传出的酒杯相互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响以及那一声声沉重而又压抑的叹息。
这些声音犹如一根根细针,直直地刺进易中海的心窝,让他感到一阵阵地揪心疼痛。
于是,易中海曾多次鼓起勇气敲响傻柱家的大门,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将那个迷失自我的傻柱再度唤醒。
可是,每一次他得到的回应要么是傻柱那有气无力、仿若行尸走肉般的应答声,要么便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回应。
那扇紧闭的房门,宛如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不仅切断了傻柱与外界的联系,更断绝了他心中对于美好生活的最后一丝渴望与憧憬。
“谁也劝不动他啊!咱们苦口婆心地说了那么多,可他就跟个聋子似的,完全听不见!”
易中海一边无奈地摇着头,一边长长地叹息着。
只见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似乎变得更深了,犹如岁月用一把无情的刻刀,在他原本就已布满沟壑的面庞上又狠狠地划下了几道深深的印记。
“这孩子啊,心里头装的事儿太多、太重啦!他把这件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估计短时间内是很难从这个阴影当中走出来咯。”
站在一旁的一大妈也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唉,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就这么死脑筋,钻牛角尖儿呢?”
“最近这段日子,咱这院子里头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傻柱呢,整天躲在家里头不肯露面,每天就知道一个劲儿地灌自己酒,喝得酩酊大醉的。”
“连平日里那些爱管闲事的性子都不见了踪影。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他那身子骨哪里吃得消哟!迟早有一天会被这酒精给彻底搞垮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