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的尸体会被还给与他最亲近的人,也是辛四的兄弟之一,辛四抱着侄儿的尸体走出议堂。
辛四依稀地记得,这个侄儿小时候,也被他这样抱着过。
一切都没变,一切又都变了。
“唉~”修铭发出一声叹息,他却无法评价此事。
也许,至少该换个执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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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笼高效运作时,鬼苦将台也在高效运转。
樊笼之则初具形体后,议堂中人就分为两批,一批将留下继续修整这可能永远修不完的细则。另外一批已经回到各自的族内,统筹执行更加具体的事务。
为此议堂高塔附近,已经多了几栋有南苦风情的建筑物。
虽然两族都体力惊人,可也许偶尔休憩,更何况还有精神上会被累计的疲惫。
他们本就是两位将主心腹,也是各自族中精锐,此番留守基本也奠定了樊笼使外的秘书机构。
基本也是两族纸面上的最高机构实体,既修订维护着樊笼之则,也代表着将主们的意志。
离开的人,也相当于樊笼在外的行走,他们也许更贴合樊笼使的本义,只是权柄小了许多。
这样的神经网络,才让两族共同组成的臃肿身体,缓慢运转起来。
让鬼苦将台,也在不断变化着。
将台很大,从内部看,它本身也足够像一片承载人的土地。
最外环作为屏障的失乡魂没有被惊动,中环原有鬼苦人建筑布局改变也不大。
南苦人更多是重新的搬来土块,适当的扩建中环后,在鬼苦人的附近形成了新的南苦人群落。
两族合并的外界结果,实质上是南苦人迁徙到将台上,让这一方将台也成为两族混居的格局。
鬼苦之地,南苦之地,并不会被抛弃,大致一半的族人仍然会留在原地,维持着影响力的边界。
当差不多一半的南苦人都忐忑的来到中环后,很快就开始建立一套足以短时间维持的内循环社会体系,并逐渐与旁边的鬼苦人固有体系相耦合融化。
中环土地上,也很快长出大片大片的红高粱,倒是比鬼苦人鼓捣一个猪猡圈好闻一些,也美观一些。
两族的接触有坏事,也有好事。
只不过大部分时候,只有坏事才会被呈上议堂,经受那一遍遍的剥开解析,显得人性丑恶不堪。
好事不像集中呈现的坏事,它们低调隐晦,有时就像是相看一眼的悸动一样难以被察觉。
鬼苦人多男性,而南苦人却多女性。
一些缘分到了,会受些磋磨,也会有离有散,但终究会有人走到一起。
南苦人来了,中环这里也依旧显得颇为空旷。
看来八苦之地,与那风星一样,都是极其的地广人稀。
所以南苦的更多价值,也是在本身的族人身上。
大致的搬迁工作完成后,将台便没有悬停原地,按照早期既定的路线,继续向着其他方向出发。
将台更像是一个会行动的中枢飞城,为驻留的人,寻找更多的方向,或更新的出路。
而到底要驶向何方,就要看议堂里的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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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里之前,修铭需要了解八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