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轻点了下头。
马翔的母亲微微松了口气,欢喜地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快进来吃饭吧,饭菜都一早给你准备好了。”
一群人拥着聂然往屋子里走去。
……
而另外一边,那群小混混们抬着自家的大哥飞快的往医院赶去,等到了医院医生已经下班,只能挂急诊。
一阵折腾之后被确定为手臂软骨组织受损,简单点就是脱臼。
可这时候骨科医生在住院部,离他们门诊部有一段距离,值班医生只能告知他耐心等会儿,让医院通知骨科医生赶过来。
“什么?还要赶过来?你不就是医生吗?!你给我治好不就成了!”被疼得受不了的混混头子用另外一只手猛拍桌子,震得桌上的东西砰砰作响。
“但我不是骨科医生。”那医生解释着。
那名混混头子疼得脑袋都一抽一抽的作疼,脾气暴躁地道:“什么骨科不骨科的,你是医生,你就给我治!不然我砸了你这家医院!”
其他一众手下们附和地道:“对,你快点给我大哥治,不然我们就砸了你这家医院!”
医生看到他们又叫又嚷,而且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逼于无奈之下只能亲自上阵,其结果就是在接骨的过程中,由于不怎么熟练,总是接错地方,为此不得不来来回回的脱了接,接了再脱,疼得那名混混眼冒金星不说,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好在第三次的时候,总算是接好了。
不过因为来回的脱卸,那条手臂还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受伤,不得已缠上了绷带挂在了胸口。
就这样折腾了一番后,众人扶着自己的大哥上了车。
医院的几个值班医生看到这群瘟神总算是走了,纷纷抹了把汗,将提在嗓子眼儿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去。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要不要送你回去休息?”
在车内,他的小弟低声请示着,可惜遭到了自家大哥的一阵怒吼,“休息个屁啊,赶紧开车去葛爷那儿,那死丫头敢把我的手弄成这样,我非弄死她不可!”
“是是是。”那名小弟忙不迭地点头,然后一脚踩下油门往前行驶而去。
暮色已经降临,那几辆车快速的在路面上行驶着。
穿过了两条大路后,车子越发的往偏僻地方行驶而去。
直到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外表看上去已经废弃许久的工厂外面,那名混混头子一只手被绷带挂在胸口,气势汹汹地朝着里面走去。
工厂内部站着两名手下,他们在看到这名混混头子的时候,恭敬地喊了一声:“力哥。”
他不耐烦地问道:“葛爷呢?”
“葛爷正在里面看七姐打拳。”两名手下回答。
原来这名混混头子名叫赵力,是这位葛爷的一名手下,专门为葛爷收各种账目。
他为人比较横,又加上葛爷的名号,在Z市还算是个角色。
这次他在聂然手上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了。
他听到葛爷是在里面看七姐打拳,而不是在看七姐打拳赛后,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两者看似没有什么差别,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其中的意义却天差地别。
在Z市无人不晓葛爷爱看拳击赛,对打拳的痴迷程度为之疯狂,甚至花钱建造了一个拳队,不停地找寻着最好的拳击手。
而那位七姐就是葛爷这几个月最新收入囊中的拳手,之所以叫七姐,是因为她在拳队里第七,为了方便记住葛爷就将那群人以数字排列。
但别看七姐排名第七,能力却在拳队算得上是第一第二的,深得葛爷的喜欢,基本上天天带出带进,只要有七姐的比赛,他场场都出面加油观看,甚至在她训练的时候也经常跑过来看上一会儿。
并且葛爷还有个规矩,那就是在看拳赛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的打扰,哪怕是天大的事情。
如果谁要是敢在葛爷看拳赛的时候打扰,那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赵力单手吊在胸前快步走了进去,就见葛爷坐在拳击台下的一张单人的皮质沙发上,正抽着烟欣赏着台上一名女子矫健的拳击姿势。
“葛爷”赵力走到他身边,轻喊了一声。
“马强找到了?”葛爷抽了一口烟,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结果却看到赵力胸口吊着的那只手,不禁皱了皱眉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他记得赵力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回来的时候手就吊在胸口了。
赵力急忙告状道:“葛爷,那马强家的亲戚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好几个年轻人,我今天刚上门想要让他们交人,结果其中那一个女的什么也不说就直接把我的手给拧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