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什么?”云朵儿还是傻不隆冬的,眨着眼回不过神来。
所有人都盯着明显已经怯懦的云朵儿。
“说你该说的!”初润山有点慌了,语气开始显得急躁不安。
云朵儿的表现,与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这让他心里有了不详的预兆……
“我我我、我害怕……”云朵儿磕磕巴巴,眼神闪躲,那副不敢与任何人对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心虚。
“不用怕!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就行了!”
这时,坐在会议桌上众多大人物中,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出声鼓励云朵儿。
一直坐在一旁等着被弹劾的严谨尧淡淡看了眼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顿觉一股阴风袭背,低头,噤声。
“我……”云朵儿咬着唇,缩着肩,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突然慌得转身就要走,“算了,我还是……还是不说了,我要回家……”
“站住!”初润山倏然沉喝,狠狠瞪着云朵儿,厉声斥责,“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可是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现在打退堂鼓是想把他害死吗?
云朵儿缓缓转身,局促不安,一脸胆怯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初润山。
“说!把你该说的都说出来!”初润山狠狠皱着眉头瞪着云朵儿,慌得要情绪失控了。
因为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该说的啊……”云朵儿像是听不懂他的提示一般,无意识地小声呐呐,然后她抬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口说道:“啊,是……是你教我的那些吗?”
“……”
全场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几乎是一瞬间,初润山面如死灰,心里有种大势已去的绝望感在肆意蔓延……
他隐隐意识到,病急乱投医的自己好像傻不隆冬地跳进了一个圈套……
云朵儿越说越不对劲儿,表情怯懦恐慌,“可、可是初老司令,我爸爸教我做人撒点小谎可以原谅,弥天大谎却是万万撒不得,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你要我做的——”
“云朵儿!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初润山怒不可遏,不等云朵儿说完,就厉声大喝。
此时此刻,初润山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算计了!
云朵儿不理他,径直面向众人,状似突然就幡然醒悟的样子,说:“如果我老实交代,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定我的罪啊?”
正副议长以及主要几名官员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这个就要看你交代的是什么事儿了,我们会视情况而定的!”议长公式化地说道,完了又补上一句,“小姑娘,你有什么话就大胆的说吧,但前提是必须说实话!”
云朵儿对众人用力点了点头,然后立刻转向初润山,一脸抱歉地说:“初老司令,对不起啊,你给我的一亿我不要了,我还是还给你吧,我不想冤枉好人……”
轰隆!
犹如晴天霹雳,狠狠劈在初润山的头上。
“你你——”初润山面如死灰,胸腔里气血翻涌,喉中腥甜,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他真是大意失荆州,居然就这样中了郁凌恒和严谨尧等人布下的圈套。
不!其实认真想想,也并非是他太大意,而是他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就上了他们的当……
他深知,不管走不走今天这步棋,初家都会被灭,他也终究得不到好下场,区别只是在于不走这步棋可能会活得稍微久一点,而走了这步棋则加速了初家的毁灭,且灭得彻彻底底……
在初润山陷入绝望之时,云朵儿开始向众人坦白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