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夏知好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和李牧都回到小的时候。
那时两家都住在一片叫军民巷的地方,李家和夏家只隔了一条窄巷,李牧家的院子里有一颗樱桃树,每年果子熟了,夏知好都会琢磨去摘樱桃。
在梦里,十岁的夏知好,搬来家里的小扶梯,靠在墙上,望着李牧家的樱桃树,意图不轨。
她扶着梯子上去,一边摘一边吃,鲜红的樱桃汁,染红了她的粉白的脸颊,嘴唇周围都是甜味。
丰沛的汁液顺着她白软的手腕,滴到了衣服上,正吃得开心,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叫她。
“夏知好!”穿着白色校服的李牧刚从院子里进来。
他把包扔在树下,脸色不好地冲她:“你下来。”
夏知好心虚,偷吃被抓住,她脸皮泛红。
手忙脚乱地想要从扶梯上下来,裤子却被树枝给勾住了。
李牧在下面看着她,脸上挂着嘲笑:“叫你偷吃,挂我家树上了吧!”
夏知好惊慌失措,“李牧,你放我下来。”
树下的李牧突然不笑了,原本十来岁的他,眨眼间变成了现在的李牧。
夏知好睁大眼,看着树下的他。
只见李牧眼睛弯了弯,他一只手插在口袋,微微歪着头看夏知好。
说了一句:“吃了我的樱桃,就是我的人了。”
夏知好吓得一身冷汗,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睡在床上的她,脚下一滑,惊醒了。
外面天已经大亮,卧室的窗帘隐隐约约透出来光线,夏知好看了看自己,幸好没变成十岁。
她把床边的手机拿过来,里面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松了口气,踢着拖鞋下楼。
夏母在楼下做早饭,见她起来:“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
夏知好被噩梦惊的睡不着,趴在餐桌上,连力气都没有。
“头痛。”
夏母宝贝她,听她说头痛,拿了温度表过来。
“量□□温。”
她把耳朵侧过去,“做噩梦了刚才。”
夏母侧了耳内的温度,又侧了一次额头的:“有点发热,37。8度。”
“先吃药,上楼去休息一下,中午家里来客人。”
夏知好记起来,老夏说今天有个朋友过来,她喝了点小米粥,把药吃了。
“那我先上去休息,客人来了你叫我。”
她很少生病,这会儿头昏昏沉沉的,四肢像是弹了一宿棉花一样无力。
手机放在楼上,没带下来,夏知好回卧室时,发现李牧打过一个电话来。
没接到,她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害人精!”
李牧要是不吓她,她就不会做噩梦,不做噩梦就不会生病,追根溯源还是在李牧。
这个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