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胆敢放肆的吴玲玲,注定凉凉了。
阮宁跟谢九玄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机会不多,所以大家也不知道他们私下里怎样相处。
想象中,也无非同许多其他夫妻一般,相敬如宾便是最好的了。
而且,宁国公身份那样高贵,他那样的人,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怎么可能愿意为一个女人弯下腰。
然而,现实惊得他们嘴巴差点合不上。
宁国公替阮宁斟茶,替她剥桔子,替她布菜,他什么都替她做了,那么自然,像是早已做过千百次。
阮宁不时抬头看她,仍是那股淡淡的表情,话却多了许多,她丝毫没察觉谢九玄这样有何不对,显然已经习惯。
习惯了谢九玄将她捧在手心,事事以她为先。
那可是谢九玄啊!
哪怕换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女人们也不会这样难受。
怎么说呢,谢九玄眼睛里的纵容和宠爱如此直白,就差说出来他眼中只有阮宁这句话。
不少夫人看了看自家夫君,鼻子里突然有些酸酸的。
都是女人,谁没有幻想过这样一幕。
可现实都是残忍的。
阮宁怎么就那么好命。
她幸福到,她们除了羡慕和心酸,竟然连嫉妒都心有余力不足。
一时间,大殿里除了东平皇子和明铃公主献礼的声音,气氛莫名沉了许多。
夫人们视线舍不得从阮宁那里收回来。
那样的氛围,真是让人向往。
也有那夫妻恩爱的,不由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铃在东平时,便听闻大梁宁国公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宁国公夫人亦是美貌倾城,明铃不由心生惭愧。”
小皇帝警惕地望着她。
明铃莞尔一笑:“听闻宁国公夫人出身将军府,想必夫人武功非同凡响,不知明铃可否请教一二?”
小皇帝心里大骂,偏偏脸上丝毫不能露出来。
他真是讨厌极了这个满眼算计的女人。
明铃又笑了一声,声音如同铃铛碰撞,她看向谢九玄和阮宁那一桌:“夫人可否赏脸,教教明铃?”
她将自己放到极低,将阮宁捧得极高。
阮宁若是丢脸,将是几倍的丢人。
正所谓站得高,摔得惨。
心机可够深的。
阮宁面无表情吃完最后一口桔子,没有看明铃,定定看着谢九玄。
目光堪称可怕。
谢九玄扶额,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若是不高兴,打残了打废了都有我收拾。”
阮宁想了想,觉得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