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监眉头一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时候往前凑什么?
“本宫怎么敢诅咒太皇太后,您老有神灵庇佑,是福寿绵长的神人。”
此话一出,太皇太后忽然正襟危坐,“什么神人?”
姜文焕将金雀捧在手中,柔声道,“臣出生的地方有一传说,梅眼金雀乃是上天神使,凡人若是功德积满,它便上报天庭,为其求得添福加寿。”
他将手中金雀,递到太皇太后跟前,伸手一指,果然那金雀眼底有一梅花印记。
自古皇族中人谁不信这种话,尤其是当权者鬼怪神谕,无一不坚信不疑。
加上太皇太后所养的雀鸟,满头金羽,周身熠熠生辉,正是民间不可多见的梅花金雀。
原主生前最喜鸟雀、和鱼,只是怕玩物丧志才断了此念,所以对此多有涉猎。
太皇太后一惊,连忙招呼张大监过来,“你看,是不是像姜文焕所言?”
张大监哪儿敢不附和,陪笑道,“那一撮印子奴才以为是杂毛,经太后提醒还真像是一朵梅花。”
太后一脸狐疑,抬头望向姜文焕,“你当真没有诓骗哀家?”
姜文焕躬身一礼,“太皇太后,本宫绝不敢妄言,张公公与本宫是同乡,想必一定听过。”
太皇太后侧目,手不自觉的捏了捏张大监的胳膊。
张公公一紧张,下意识道,“你瞧我这脑子,金雀报福奴才自小都当故事听,谁想这梅眼金雀是真有,奴才家穷怎么可能见过这种稀罕物,眼拙、眼拙……”
“金雀报福,亏你们说的出来。”太皇太后凤目一拧,“屹王刺伤皇上,闹的人尽皆知,哀家真是好大的福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姜文焕早就在心里打了一番说辞,一句话,打死不认。
伤是皇上自己弄的,任她老太婆怎么闹也没用。
“瞒着您老,是不想你上火、着急,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已有决断。”
太皇太后瞪着眼睛,“你的决断就是将屹王禁足一个月?”
“是。”
姜文焕不卑不亢,正颜厉色。
“他伤了皇上,你只罚他禁足?”太皇太后歪着头,眉头紧锁,“屹王应该交由北镇抚司细查,行刺皇上是谋逆,你袒护他,也是谋逆!”
好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正好砸在姜文焕的头上。
“说屹王行刺谁看见了?证据又何在?”姜文焕反问道,“连皇上自己都说是不小心弄伤的,太皇太后不信臣,还不信皇上?”
太皇太后回头冲张大监皱了一下眉,两人眼神一对。
“奴才也是后来才进去,皇上受伤一事的具体原委,奴才也不是十分清楚。”
“没用的东西!”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